萧晨未曾理会三人,璋家老祖被废一臂,如果足够聪明,在没有足够的把握前,以后绝不会继续与他为难。而且,他也不认为,璋家未来可以成为他的对手。
既如此,自然没有与他们浪费时间的必要。
在近侍恭谨引领中,萧晨在殿内左侧上首落座,并无继续多言的意思,倒是让一干原本有心上前攀谈之人暗中嘀咕,迟疑着还是放弃了心中的念头。
落座不久,近侍尖锐嗓音传来,“陛下驾到,德妃娘娘到,良妃娘娘到,玄妃娘娘到。”
殿内诸人同时起身,恭谨行礼,“臣等参见陛下,参见三位娘娘。”
燕皇龙虎之姿,迈步登上九重帝位,左侧为德妃、良妃位,右侧为玄妃位,待落座后目光在两侧一扫,笑道:“诸位爱卿免礼,起身入座吧。”
诸臣谢礼,方才纷纷起身各自落座。
“今日盛宴,乃是为恭贺萧卿受封安顺王位,我大燕又多出一名世间至强修士,是我大燕之福!朕提议,你我举杯,共祝我大燕国运昌盛,兴旺绵延!”
殿内诸人自然应是举杯。
诚诚身着盛装,目光落到萧晨身上,心中一阵微微悸动,突然感觉眼中一阵酸涩,急忙低首以袖遮面,借饮酒之时,遮挡视线以免被人看出不妥。
萧晨一饮而尽,感应到身上一缕目光中的异样,眼眸在诚诚身上一扫,见她以玄妃位,就可与德妃、良妃二人并列,便可知颇得燕皇宠幸,心中略有惆怅。
或许眼下生活并非她所求,但对诚诚而言,亦算是最好的归宿了。
宴饮进行,伴随着美酒下肚,宴会气氛渐渐热闹起来,在歌舞退场后,良妃乌雅思突然起身,向燕皇盈盈施礼,她本就生的绝美,燕皇特令,可保留匈奴服饰,自是别有一番韵味。
“陛下,妾身听闻,当年玄妃自戎国进入大燕途中,曾被大秦、大魏修士截杀,全凭安顺王爷拼死相救,才能安然抵挡蓟都,不知事情是否如此?”
燕皇笑着点头,道:“良妃所言不错,当年玄妃确实被人追杀,安顺王保护玄妃无恙,居功至伟。”
乌雅思脸上露出甜甜笑容,“臣妾也曾听闻,在戎国时,安顺王爷便对玄妃颇为照顾,想来应当是旧识,难怪会不顾己身安慰保护玄妃安危。玄妃妹妹,不知姐姐说的对不对?”
早年帝宫之中,便传闻过玄妃与萧晨之间的风言风语,只因为萧晨进入罪恶星域,此事才渐渐不了了之,但今日却被乌雅思再度提及,显然不是单纯的好奇而已。若能引得燕皇怀疑,对玄妃宠幸必然削减,而一旦失了升宠,对妃嫔而言,便似被打入绝境。后宫争斗,看似寻常中,便有凌厉杀机。
诚诚轻笑一声,道:“看来良妃姐姐确实关心妹妹,当年一些旧事,竟也知晓的如此清楚。不过姐姐此言却是说对了,妹妹与安顺王爷确实算是旧识。想必姐姐应该知晓,妹妹出身戎国威远侯府,但我却是自小千界飞升而来,在界渊中时,便曾与安顺王爷相遇,且从王爷手中购得一块火龙玉。妹妹早年身有寒毒,最初全靠这一块火龙玉方能保全自身性命。其实人人都说,安顺王爷在护送本宫入大燕时曾救了本宫性命,却不知严格说来,这已是本宫欠下安顺王爷的第二条性命了。”
言及此处,她转身看向燕皇,“陛下,妾身对安顺王爷向来心存感激。若非王爷,妾身也就不可能进入帝宫,常年陪伴在陛下身侧。今日盛宴,还请陛下允许妾身亲自向安顺王爷敬一杯酒,以表感激。”
乌雅思本意是引起燕皇怀疑,但诚诚坦荡言明,反倒显得光明正大,让人心中不生怀疑,轻描淡写,便将这一次暗害化解于无形。
燕皇笑道:“这些事情,玄妃早年便已经跟朕提过,所以当年宫闱风言风语时,朕亲自下令杖毙三十七名宫内奴婢,良妃不必对此太过上心了。”
乌雅思心中一凛,燕皇虽笑,但她却感到一股寒意升起,脸色略显苍白。目光看向德妃,却见她低首饮茶根本未曾想她看去半点,心中不由暗恨,却不敢再多言半句,低首应是。
“玄妃知恩图报,奏请朕允了,这便去敬安顺王一杯吧。”
诚诚起身,“多谢陛下。”自有身边侍女取来酒杯为她斟满,缓缓起身拖着长长的衣摆,向殿下走去。
萧晨早已起身,道:“臣为大燕之臣,为陛下之臣,护送娘娘进入大燕本事份内之事,万万不敢居功。”
“安顺王爷对陛下忠心耿耿,一心为国,但在本宫看来,却是两度救了我的性命,这一番恩德,本宫没齿难忘!还请王爷饮下此杯,让本宫聊表谢意。”诚诚微微蹲身一礼,酒杯已送至面前。
萧晨拱手还礼,道:“既如此,本王便多谢娘娘了。”语落,取过酒杯一饮而尽。
诚诚再行一礼,方才转身归返落座。
两人从始至终,举止间未曾露出半点异色。
一场盛宴,两个时辰后尽兴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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