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松藩的信力后,赵然回过头再翻各省信力,发现大明的信力值经历了二十三、二十四年的低谷后,终于企稳,并且还有了一个轻微上扬的势头,达到了十二亿三千万圭值。
这个增长与赵然的预期略有不符,按照他的设想,嘉靖二十五年是大规模施行馆阁修士出任方丈政策的一年,两百多个县院都更换了修士方丈,假设每个县增长五万圭,应该比去年增长一千多万圭,可事实上却只增长了五百万。
不过考虑到这是第一年,赵然也算是能够理解,不是每个县院的方丈都如松藩一般进行过履任培训的,如郑、曹、庄她们上任就极为顺手,当年就个个接近十万圭的增长,在别处怕是很难出现,一切都需要时间。
总体而言,能够扭转下降的趋势,赵然就可以松一口气了,相信等到一千四百县实现修士方丈全覆盖的时候,将大明信力值提升到十五亿圭的水平,应该是可以期待的。
元宵节过完,白马院照例轮休,袁灏主持后半个月的事务,轮到赵然这些道门出身的道士们休沐。
和袁灏简单交接完毕,正要招呼钟楼上半闭着眼睛休息的南归道人离开,却见袁灏向自己深深施了一礼:“多承方丈关照犬子,大恩不言谢,袁某只好在这里略表敬意了。”
赵然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莫不是上个月宗圣馆大规模搜罗弟子的时候,把袁灏的儿子挑走了?再一回忆,似乎还真有一个孩子姓袁,正是骆致清带回大君山那个时常会陷入莫名其妙的深思,以至于总是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感到茫然的呆头鹅。
这次挑选的弟子较多,资质根骨皆备和有资质无根骨的共计二十四个,所以赵然还没来得及一一详细记档,再加上正月里事务确实繁忙,竟然不知这个姓袁的孩子竟是袁灏的儿子,还真是失察了。
但既然收了人家亲儿子入门,总不好直承自己不知,说什么“哎呀原来那是你家公子”之类的话,那还让人怎么放心把孩子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