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士兵还保持着射击的姿态,但是他的肠子全都流出了体外,士兵们小心翼翼的把他的肠子塞回了腹腔,把他抬上了担架,送回了阵亡士兵集中处,和其他牺牲的战士放在了一起。医官们小心翼翼而又仔细的擦拭着他们脸上身上的血渍,生怕弄醒了他们,他们并排躺在一起,就像是在休息,在睡觉,但是医官们知道,他们再也醒不过来了。
死去的将士固然让人惋惜,但那些负伤的将士更令人扼腕,一名中尉在医生动手术的时候大喊大叫,要求医生不要锯掉他的左腿,没有了左腿,他还怎么去报仇,去杀日本鬼子。一个营长负了重伤,他营里的一个连长也负了重伤,他们躺在一间屋子里,第二天,连长死去了,营长痛苦的对警卫员说到:“日本人又砍了我的一只手呀。”
简陋的手术台下那永远也无法擦干的血迹和窗外那一只只、一条条手臂和大腿向我们无声的诉说着他们主人的痛苦,提醒我们,血债要用血来还。
我驾驶着“枭龙”,看着后面的6架I-16战斗机,非常的满意,短短的5天,他们已经可以熟练得操纵飞机参战了,一个日军炮兵中队在赶往汤水镇途中被我军侦察机发现,我立刻命令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6架I-16战斗机换装对地攻击武器,它们在机翼下面加挂了4枚50公斤炸弹。起飞以后,我立刻率领他们飞向发现日本炮兵中队的方向,沿着道路仔细搜索,很快,一长列打着膏药旗的日本马车进入了我的视野。
“注意,注意,日本炮队就在前方,你们以2机为一组,俯冲投弹,每次投掷2枚炸弹,我担任空中掩护。”
“明白,大队长,我们开始进攻。”
I-16战斗机两翼根部的进气道发出了凄厉的呼啸声,日本炮兵诧异的抬起了头,在太阳光芒的掩护下,6架中国飞机背对着太阳俯冲了下来,鬼子哇哇乱叫着跳下马车,跳进路边的树林,10多枚炸弹落到了道路中间的马车队中,爆炸的闪光和浓烟同时出现,气浪把日本人丢到了树上,当I-16战斗机向上拉起的时候,我很满意队员的表现,日本车队的大部分马车都已经起火燃烧,当I-16战斗机转了个圈再次俯冲的时候,日本人的炮弹和中国空军的炸弹一起在日军中爆炸了,无数的碎片击打着日军的大炮,这时候已经没有一个日本人还站在道路上了,没死的都躲进了树林。当日本战斗机匆匆赶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长列熊熊燃烧的马车和大炮的碎块。
日军在进攻敦化镇3营阵地的时候使用了非常毒辣卑鄙的招数,他们驱赶着几百名中国老百姓向中国阵地走去,而他们一个中队的士兵跟随在中国老百姓的身后,试图用中国老百姓作为盾牌,攻下令他们付出了很大代价也没有拿下的阵地。营长杜泽很快就发现了这一情况,连长马占魁命令机枪射击,杜泽急忙制止了机枪,他告诉全营将士:“我们手中的枪是用来对付侵略者的,怎么能够用它来射击我们自己的老百姓,马连长,你留下,我率领1连冲上去抢救老百姓,我们就用刺刀和鬼子拼了。”马占魁抢下了营长的步枪:“你是连长,有指挥全营战斗的职责,我带领1连上。”他站在壕沟边上回头喊道:“1连。”几十个士兵站了起来,“上刺刀,跟我上。”他冲出了阵地,带领着士兵冲向了死亡。
日本人正洋洋得意中**队的机枪不敢射击时,就看见马占魁和中国士兵从老百姓中间冲了出来,他们刚刚反应过来的时候,10多个日军已经被刺刀刺倒,由于双方已经展开了肉搏战,日军也无法用机枪扫射四散而逃的中国老百姓,只好集中了兵力把马占魁这些人包围了起来,马占魁一连刺死了3个鬼子,刺刀别在一个鬼子肋骨上断了,他还在寻找刺刀的时候,日本人的两把刺刀插进了他宽阔的后背。逃到中国阵地上的老百姓回过头来泪眼汪汪的寻找中国士兵的身影时,只看到了还在向倒在地上的中国士兵补刺刀的日本士兵身影。
杜泽命令重机枪射击,那些日本士兵也很快和他们的对手躺倒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