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看向了裴阙,她想到了他们的那个一年之约。
“你是在怪我把你护得不够紧是吗?”裴阙看着安芷,唇角的弧度有点像是在坏笑,可又不像。
安芷被他没由来的问话给懵住了,过了会,才愣愣地移开视线。
她方才,好像真有这么点意思。
“没……没有,我就是在为自己的前途担心。”安芷叹了一口气,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了,她又没有个位高权重的好爹,兄长舅舅又远在西北。
在这偌大的京都,她以前总是一个人在坚持。
裴阙听到安芷叹气,心跟着抽了下,“我说过了的,你不用担心那么多。四皇子和八皇子有那个心,我也不会让他们成这个事,眼下牵一发而动全身,谁要是敢轻举妄动,那就能被对手给压得死死的。”
他顿了下,认真地看着安芷,“安芷,你要信我。”
“啊?”
刚才安芷愣了神,恍惚中听裴阙喊了她的名字,却没听清裴阙说了什么。
裴阙见她如此呆,心中是又气又笑,“我说,你要信我。我裴阙说过的话,别人我不管,但对你,我一定说到做到。”
安芷刷地脸热了。
她听着裴阙这话,心跳得飞快,张嘴想说一声好,可又觉得太难为情,最后只有闷声低着头,嗯了一声。
裴阙见她耳根子都红了,可爱得劲,想到上次在马车里,他抱着她时的感觉,这会便不由有些手痒。
另一边,惠平郡主听到有小贼时,已经在她母亲那了。
“谁这么大胆,连我们府上都敢偷?”惠平不解问。
长公主多年来大多都是一张处变不惊的脸,她倒是不觉得有多稀奇,“这贼偷的可不是物件。”
说着,她低头看了眼女儿,见女儿还是一脸的困惑,心中不由叹了口气。
早些年时,长公主还有一身傲气,别人说她命不好,青年当了寡妇,她却不以为意,暗暗发誓要做这京都里最富贵的女人,想着把女儿给培养成下一任皇后。
可随着女儿的渐渐长大,发现女儿的性子越发随了她那憨厚天真的爹,她的一腔热血也就渐渐凉了。
不过她也奇怪,明明女儿记事起丈夫就死了,是她一手带大的女儿,却不像她,也是很令人费解。
见女儿还是没能理解,她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方才老八看着安芷逼着问香囊,那就是想让安芷骑虎难下,可那时候突然有人闯了咱们府,那就是给安芷解围的。”
“哦,原来这样。”惠平这才恍然大悟,可很快她又有了疑问,“可若是如此,帮安芷的人就不怕得罪我们吗,咱们府上守卫那么森严,肯定能查出是谁干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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