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听到上朝两个字,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可顺子又说得对,她又反驳不了,关怀了下顺子的伤,听到箭伤不碍事,安芷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没有离开,“顺子,昨儿个你和裴阙一块待着,昨晚你的麻痹症发作,难受吗?”
“那叫一个生不如死!”顺子夸张地瞪大眼睛,“昨儿个夜里,我差点咬断舌头。”伸出舌头,手指着,“你们看,这里还有一条痕呢!”
安芷看了眼,其实什么都看不到了,如果真的还很疼,顺子这会没法子把话说得那么利索。
顺子继续道,“那个感觉,比我中了一箭还难受,骨头都在痒,想抓又抓不到要出。若不是四个兄弟按着我,昨晚我得把自个儿抓成花猫。”
话风一转,顺子挑眉说起他主子,“还是咱们爷硬气,他一个人坐在床上,一声都没喊,也不用人压着,就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安芷听到顺子这么说,一时间不懂到底是难受还不是不难受。
让顺子好好休息后,安芷带着冰露去热炖品。
等她热完后,给受伤的人都分了,贺荀也过来分着吃。
“安芷,你这鸡汤,可真香啊。”贺荀看着鸡汤上漂浮的一层黄油花花,鼻腔里都是诱人的香味,喝了一大口后,贺荀接着一起喝完,豪迈地把碗递过去,“再来一碗!”
安芷把给裴阙的用砂锅装好后,指着大锅道,“你自个儿勺吧。”
贺荀看到安芷小心翼翼把砂锅放到炭火上热,心生羡慕,“裴阙真是好运,有你这么个未婚妻,漂亮又能干,还……哟,四爷,你回来怎么也不让人说一声!”
贺荀话说一半,突然瞥到门口立了个挺拔的人影,仔细一看是裴阙,手里的碗差点摔了。
安芷听到贺荀喊四爷,忙招呼裴阙喝鸡汤。
裴阙诶了一声,进门的时候,目光特意在贺荀身上停留了一会,等贺荀离开灶房后,裴阙才往栋梁上一靠,长吐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安芷着急跑过去,看到裴阙的额头有细细的汗珠,忙用手替裴阙擦汗。
裴阙摇头说没啥,冲安芷浅浅地笑了下,然后头就沉沉地砸在安芷肩膀上。
安芷往后退了一步,很吃力地才站住。
“对不起,我咬牙撑了一早上,就一会儿。”裴阙靠在安芷的肩膀上,虽说这会病发了,可嗅着安芷身上淡淡的香味,好似又不难受了。
安芷感受到裴阙的身体在微微战栗,一动不动地由着裴阙靠着她。
两个人就这么站了好一会儿。
外头的冰露被守在门口,准备听墙角的贺荀给拦了下来。
灶房里,安芷不时看看门口的方向,又看看裴阙乌黑的发尾。从她的角度看去,裴阙应该靠得挺不舒服才是。
“裴阙,你还好吗?”安芷轻声问到,“你……要不要换个姿势站?”
裴阙其实好了很多,他回来的路上就难受了,刚才进厨房那会已经是最后的一点感觉,可听安芷这么说,他在安芷看不到的角度,扬唇说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