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女儿嫁人夫婿的事,许夫人愁了好几年了,一直记挂在心头,所以江浩这事,其实她也有责任。
若不是那会她心急嫁女儿,不然是万万瞧不上江浩那样的人。
许文娟听到母亲说作废两个字,脸上立马展露笑容,“那母亲,咱们是不是该狠狠教训下江浩?”
“你这孩子,怎么脾气那么暴,到底是像谁?”许夫人宠溺地看着女儿,“现在是江浩理亏,但如果我们动手把人打出好歹,那他就会赖上你一辈子。母亲知道你心中有气,那也等婚事退了以后再说,到时候两家没了姻亲,你想打想骂,阴着来就行。”
许文娟听到还要过段时间才能收拾江浩,心里有点遗憾,但很快她就缓了过来,“那现在呢?怎么让江浩主动把婚事退了?”
安芷发现许文娟的视线转过来时,装傻撇开头,她能说的都说了,要怎么处理,法子就该许夫人来想。不然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为了算计人给许夫人出谋划策,落个心思深沉的印象总归不好。
许夫人看安芷不说话,就知道这个法子得她自己想,“江浩那,就麻烦裴阙照旧把人丢乱葬岗去,他腿既然好着,就死不了,等江家把人带回去后,我自然会去江家找他们算账。”
说到这里,许夫人转着眼珠子看向安芷,“江浩的事情容易解决,毕竟江家人微言轻,就像孙猴子逃不了如来佛掌一样。但这件事,归根结底,最主要的还是林书瑶。”
按尊卑来说,许夫人也该用穆王妃来做代称,可想到林书瑶这般处心积虑害她女儿,这会子便不愿意去喊穆王妃三个字。
安芷也知道江浩就是个棋子,最重要的还是林书瑶。
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思绪转了许多,“哎,这已经不是林书瑶第一次害我了。”安芷说了以前的几次事情,还有昨晚在宫宴上郝冬梅丫鬟的事,听得许夫人惊得瞪大眼睛,“以前我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但她竟然要坏我名节,这口气我真的咽不下去。”
“那咱们也坏了她名节!”许文娟不假思索道,但她刚说完,就被她母亲拽了下。
许夫人正色道,“林书瑶做事损阴德,我们可不能做那些下地狱的事,但这仇肯定要找回来的!”
找人强上女子是八辈子为奴为畜的事,就算许夫人再恨林书瑶,都不会做这种己所不欲的事。
她看女儿鼓着脸,觉得女儿啥也不懂,干脆侧了点身子,正对着安芷道,“我听人说,林书瑶这段日子和五皇子见面频繁,而她和八皇子感情不顺,这事若是捅给八皇子知道,以八皇子的暴脾气,林书瑶肯定没好果子吃。”
安芷也打算这么做,点头笑着道,“光是送个半真半假的消息,用处并不大。咱们最好查清楚林书瑶做了什么,让八皇子看到真凭实据才好。”
光是一点不痛不痒的流言,还不足够八皇子发狠。但如果证据确凿,林书瑶做的又是损害八皇子切身利益的事,凭八皇子的暴躁,肯定不会给林书瑶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