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在一旁研磨,张嘴犹豫了好一会儿都没说出后,最后还是裴阙发现他有话想说,他才开口,“爷,您觉得贺世子会赢吗?”
“你觉得呢?”裴阙反问顺子。
“小的觉得不太好说。”顺子说出自己的想法,“贺世子连九夷王病危都不知道,说明他的消息闭塞。但他又暗中谋划多年,又有许侍郎这个有钱的岳父,感觉又很有希望会赢。”
事实情况,就和顺子说的一样。虽说贺荀前景堪忧,但又不是完全没希望。
“既然不好说,那就看着吧,最后总是会分出一个输赢来。”说完这个,裴阙想到了去西陵的安芷几人,“太后拉着那些贵妇说了几日的话,想来说得差不多了,你去城门口候着,与夫人一块回来吧。”
顺子应了一声好,听到夫人快回来,他嘴角止不住得弯了起来,因为主子说了,等夫人回来,他就可以去提亲了。
活了二十几年,顺子的前半生都围绕着主子,头一回那么期待自个儿成婚的样子。
另一边,安芷确实准备回京都了。
许文娟被掳走那事,皇陵的侍卫啥都没查出来,而许夫人利用这个机会,去太后跟前卖力地哭了两个时辰,让太后不得不下旨封口,还花钱安抚了许夫人母女。
对于钱上的事,许家人都是同一个态度,多多益善的好,所以太后的赏赐,许夫人完全没客气地全收了。
许文娟带着绿珠,和安芷一块收拾回去的东西,“姜还是老的辣,我看到太后就怕,不曾想我母亲竟然还敢去和太后哭诉,要了那么多安抚的赏赐回来。”
安芷的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她坐到一旁看许文娟收拾,“许夫人到底见过更多世面,她敢去太后跟前哭,肯定是有把握的。”
“那是。”许文娟自豪道,指着一个箱子道,“这里头是一半的赏赐,见面分一半,你可别嫌弃。”
“给我的?”安芷诧异问完,想到这是许文娟的心意,转而笑着接受,“行,那我就收下了。”
两人说说笑笑收拾完,外头来了侍卫来抬箱子,她们便先出去了。
回京都的心情,比来的时候要轻松许多。
马车的行驶速度也慢了下来,在离京都还有两日脚程时,顺子来了。
顺子在城门等得心痒痒,得知队伍从西陵出发后,就一个人骑马来接夫人了。
安芷看到顺子,先是问了裴阙的事,得知裴阙和家中都好,才放冰露和顺子去说话。
就这样,安芷一行回到了京都。
马车刚进西城门,安芷的车窗就被敲响,她掀开布帘,看到了骑着白马的裴阙。
他墨色的双眸弯成月牙,薄薄的唇瓣坏坏地笑着道,“这位美丽的姑娘,不知道在下有没有没荣幸,能知道你的芳名呢?”
唰地,安芷脸热了,秀丽的脸颊像染上晚霞一般,她压着嗓子,小声嗔道,“你别闹,还在街道上呢。”
“在下没闹呢。”裴阙好些日子没看到自家夫人,都说小别胜新婚,他眼下就是这个心情,继续打趣道,“姑娘若是不肯说,那在下送你回府吧。”
说着,裴阙甩了下手中的马鞭,长腿微微用力,策马到了马车的前面,背影挺拔苍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