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局面一滞。是啊,若是真要行刺谁去费劲心力射个死人牌位啊,要知道当朝皇后就坐旁边儿!
喜婆纵然也心惊,可是也明白就算是有行刺也不能冲着她来,拉扯着应邑往里头走。冯安东大惊失色。蹲下身来避到自家爹娘身后,探个头出来。看到方皇后挺直了脊梁往外走,腿软之余,心头却自有主张地暗赞了一声。
侍卫有往外去,有里三层外三层将正堂围得死死,爷们是武将提起刀就往外头走,穿着长衫束发就往里头走。
纷乱之余,场面终究是镇定平静下来了。
方皇后做下吩咐,面色如常,脑子里却飞地转了起来。
是冯安东仇家?还是应邑对头?
隔得这么远就能将摆桌子上牌位一箭射中,此人臂力,准头和眼力都不一般!
方皇后心里头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几步走到门口,中庭里遍立着篱笆种着紫藤花,枝叶密密集集地簇一起,瞧不清楚外头动向,却能听见人被摔打地闷哼和打斗时候激烈声响,方皇后心一沉,举步想要踏过门槛,却听转角传来清脆稚声。
“姨母!阿妩跟着您!”
行昭提着裙裾,埋头往这处跑得急,林公公跟其后。
枝叶后头隐隐约约有黑影攒动,方皇后侧过身子将行昭小小身子一把揽怀里,低声道:“你怎么过来了?跟着林公公,林公公不是普通内侍就算出了什么事儿也能护着你,外头局势未定”
行昭挣开方皇后,站得直直,轻声却坚定:“不是行刺”顿了一顿,先往外探了探,又细声细气地接着说:“一箭射到牌位上,说明来人手法准,眼界好,从外面射到内堂来。要站巷口那家饭馆二楼才能达到目,谁来行刺会先射支箭进来,给主人家通报一声‘我要来行刺你了,你做好准备’呢?如果不是行刺,来人射支箭,就只是想表达一下对这桩婚事不满和警示,应邑有嫌疑,临安侯府有嫌疑,可来人又从饭馆过来,现还外厅与侍卫们大打出手,应邑都委曲求全嫁了,贺琰两月前没有半分声响,这个可能性也不大”
方皇后认真地听,时不时地点了点头。
自从阿福走后,阿妩便好像换了一个人。
从设计众目睽睽之下,揭露应邑有孕,再到逼迫应邑承认孩子父亲是冯安东,再到着手重调查阿福死因,阿妩都井井有条地进行思考,阿妩不适合出面,所以需要出面事儿只能由她来完成。
可如果没有阿妩,方皇后会选择一个激烈容易给应邑带来和物质上伤害方式,却也不能保证自己同时能够顺利脱身,而不是像现这样钝刀子来细细地磨,顾氏和应邑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所以,你认为这只是一个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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