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皇后当机立断,让宗亲们知道那帕子上的落款是顾青辰就行了,只要没了阿妩的事儿,她们不用再继续听下去了。
人一走,十里长桥就显得有些空落落的了,二皇子眉心紧蹙坐立难安,六皇子舒展了身骨向后一靠,四皇子却有些手足无措,神情慌张地立在原处,全身的重量都托在了拐杖上,他很迷惘,他什么也没做,自段小衣去后,他便深居简出少言寡语,他的贴身衣物都是侍女帮忙准备的,一个无宠没希望登大宝的皇子,没有人来捧,更不会有人费心来踩他。
这帕子他见都没见过,要说是行昭或是顾家娘子和他有苟且更无从谈起!
四皇子木木呆呆地杵着拐杖靠在最边上,有些匪夷所思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顾青辰,再转过头却看见六皇子朝他比了个手势,让他安心,也是,这事儿再拐来拐去也拐不到他的身上来,顶多就是再多纳一房侧室,他左右一个废人,再吃亏能吃到哪儿去?
人走光,好像连时光都安静了下来。
顾青辰这时候反倒不哭了,跪在地上肩头耸动一抽一搭,行昭冷眼瞧过去,愣是没见着一滴泪。
“这方帕子是不是你的!?”皇帝再问。
顾青辰身形一抖,她急不可耐,话早已说到了前头——贺行昭和四皇子早有情意,一切都顺遂,准备的帕子落了下来,帕子上头的字儿也是原先预想的那样,嘴一快早先将贺行昭牵扯出来,是为了既有物证更有人证,保证万无一失!
谁曾料到帕子竟然被掉了包!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如果她承认帕子是她的...她很明白后果是什么!
咬了咬牙回道:“不是臣女的!”飞快抬眸,人在绝境脑子转得快极了,赶忙又道:“温阳县主与四皇子早有情愫,被臣女撞见,便精心设下此套来诬赖臣女以绝后患,皇上,太后娘娘已是口不能言,眼不能视了,您可得要为臣女做主啊!”
绕得还算聪明。
行昭坐得笔直,腰杆便有些酸了。情愫这种东西扯不清楚,有物证最好,没有物证只要在皇帝心里埋个根儿,自个儿就能发起芽来,顾青辰一个十四五的小姑娘,绝处反击虽显稚嫩,但总没有一击之下就丢盔卸甲再难成军。
顾青辰若当时没有一时嘴快,在大局未定之时,就随口攀扯出她来,这个时候她尚存一丝活路——皇帝开恩,嫁给老四为侧妃。可惜顾青辰眼看着胜利在望,心一急没沉住气。反而落了个攀诬和卸责的名声下来。
提起顾太后,皇帝心软了软,头痛欲裂嘴又干得慌,想要快刀斩乱麻,转身问四皇子:“顾氏所言可是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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