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了她外祖方祈呗...
方祈就是个横的,又不讲道理...
行昭默念了句阿弥陀佛,赶紧温声劝欢宜:“...小姑娘得慢慢管,不一样的人哪儿能有一样的性子啊?有的小娘子更活泼一些,有的小娘子安静一点儿...阿谨喜欢好东西更是人之常情,小娃娃就有了贵贱之分也实属正常,这样的出身想要什么好东西没有?你也甭拘着阿谨,好好一个姑娘反倒被拘坏了,才是得不偿失。”
“哪儿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欢宜颇不认同,“如今是想要好看的摆件儿、香囊、帕子,那长大些呢?就得去争好的夫君,好的地契,好的仆从,好的嫁妆,已经是出身权贵世家了,女人家还不懂得敛一敛性子,岂不是送上把柄让别人捏住。三岁看老,如今就跋扈得很,长大了多半也讨不了别人欢心,我尚是公主,都还要看人脸色,不能要风得风,这世上不是什么事儿你想要了,就能得到——阿谨必须明白这个底线。”
说得很有道理。
行昭默了默,随即轻轻地点了点头。
女人在这个世间活得不太容易,不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欢宜是金枝玉叶尚要懂得人情世故,她出身不低,可一路走来也是千辛万苦,没有什么是从天而降的,更没有什么是谁应得的。
前有应邑为所欲为最后惨遭毁灭,后有亭姐儿人心不足蛇吞象,如今却被闵寄柔把得死死的。
哦,她还忘了一个人。
陈婼。
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个男人或者一颗真心。
她想要的比这更多更大更贵重,人的悲剧常常是因为认不清现实造成,自恃过高是认不清现实,妄自菲薄也是,一个让人自傲,一个让人自卑,两者截然不同,最终却殊途同归。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人啊,总是想拼一拼,可却忘了有的时候你争不过的不仅仅是命,更多的是你内心的怯弱和缺陷。
心里这样想,嘴上便问出了口:“陈家次女陈婼不是嫁到平阳王府里去了?嫁了多久了?我记得是年后就嫁的,算起来半年有余了,如今的日子过得怎么样?”
行昭摆了陈婼那么大一道儿,端王府如今要低敛,不往文臣故旧的堆儿去凑,也不往武将京守的局里去闯,皇帝希望看到一个相对平衡的局面,端王府就让皇帝看见一个维稳的局面,至少,在皇帝能看见的地方维持平衡。
端王府两口子关起门来过日子,外事一概不论,老六又不是二皇子。没事儿就去瞎打听。自然也不知道那平阳王府是东风压倒了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了东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