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七的话——
起码援兵是真的。
半个时辰后,大队的人马踩着泥点子冲进了山神庙内,薛亦涯是最后进来的,但却走得最快,且在看到薛心宜之后,激动得直接冲过去,将其抱在了怀中。
可以看出,薛亦涯是真的害怕了。
他抱着薛心宜时,手甚至在颤抖。
可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向薛玄凌哪怕一眼。
“父亲,我没事……我没事了。”薛心宜没意识到这一点,吸了吸鼻子后,指着一旁的斗七问道:“这位是刑部的吏人吗?是父亲您派来的人的吗?”
薛心宜倒也没忘正事。
顺着薛心宜的手抬头望去,薛亦涯的眼神有一瞬间是迷茫的,但很快他就点头,说:“是的,是我派来的人,万幸你们二人没事,真是万幸……你母亲在家里哭得几乎晕阙,待会儿回去了,记得多陪陪母亲。”
到这时,薛亦涯才看向了薛玄凌。
“父亲。”薛玄凌从容行礼。
“辛苦你了。”薛亦涯想要表现得像个慈父,可他握了几次拳,最终也只是疏远地颔首,说:“绑架你们的人已经被大理寺抓了,牛首山那边也派了人过去清剿,应该不会再节外生枝了。”
这些事,原本不必要同薛玄凌说,但薛亦涯这会儿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芽儿和其他几个孩子最终是被薛亦涯的人带走了,薛玄凌和薛心宜则由老熟人——大理寺少卿于羌驭马送回了家。
于羌也是个老好人脾性,堂堂少卿,为两个小娘子执马鞭,倒是半点儿愤慨不见,一路上还与薛玄凌聊得起劲。
说的,不外乎是昨日长安城里的雷霆行动。
等到了薛家宅子门口,薛玄凌扶着薛心宜下车后,转头朝于羌拱手道谢。她们二人这模样实在狼狈,不适宜在门口多待,也就没有与于羌客套,匆匆转头进了府。
就在跨进门时,薛心宜回头看了一眼巷子口,嘴里喊了句阿九,说:“我怎么感觉有人一直在跟着我们?难不成是那些土匪的眼线?”
她不知道的是,一声阿九,差点喊得对面院墙后的人脚下一崴。
欧阳锦见自家太子趔趄着往前一扑,连忙过去将人扶起,嘴里小声说道:“喊的是薛家那位大娘子,据说那大娘子在施州时,只有一个乳名,叫做阿九。”
李昶微眯着眼睛,脸上说不清是不悦还是别的,开口时,声音更是冷到了极点,“让薛亦涯教教自己的女儿什么是规矩。”
这下欧阳锦是犯了难,他松开李昶,挠了挠头,苦着脸说:“殿下,您这话有些没理了,天底下叫阿九的多了去了,您总……”
后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去施州的人回来了?难保不是薛亦涯这个老东西在搞鬼,他与那位向来是个一个鼻孔出气……”李昶拂袖背手,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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