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你肯定知道,我三姐与你的关系是越来越好,她要回去,你还能不知道?”
范阳公主一个劲地自问自答,絮絮叨叨地说道:“都怪那陶继业,什么德性!居然也敢要挟我三姐,也幸亏是我三姐脾气好,不然父皇非得治了那陶继业的罪不成。”
说这话时,范阳公主全然忘了自己先前与薛玄凌编排荣安公主的话了。
“怎么回事?”薛玄凌问。
“还能怎么回事?那个外室谢韵,现如今怀了身孕!”范阳公主的白眼都快翻上了天,不满溢于言表。
“谢韵有了身孕,然后呢?难不成陶继业想要将她扶正?”薛玄凌的脸色跟着冷了下来,说:“这陶继业未免太过胆大妄为了,难不成陶崇然会同意?陶崇然可不是傻子。”
就算陶继业有这个心思,陶崇然也绝不可能答应。
范阳公主嗤笑了声,嘲讽道:“陶崇然哪儿劝得动?他夫人都快在家里闹翻天了!一听说谢韵肚子里的是个儿子,就只差没让陶继业立马把我三姐休了。”
“我三姐当初还想着成全他与谢韵,却没想到这陶继业如此不知好歹,真是恶心!且让他和那个女人捆在一起好了,别出来祸害人。”
“要我说,三姐回到陇右后,先就得把谢韵肚子里的孩子给落了,再揍陶继业一顿,与他和离。”
“他们还说我三姐无出,开什么玩笑!若不是那陶继业不做人,我三姐能多年无出吗?反倒是怪到我三姐头上来了!”
寻常时候,范阳公主当然没有这么义愤填膺,但现在爱屋及乌,因为薛玄凌的关系,她与荣安公主的来往比从前更紧密了些,自然也就更加愤慨。
两人边走边说,一不留神便到了饭堂门口。
这会儿用膳的人不多,零零星星几个,见着了范阳公主,也都是行礼作揖,并不靠近,倒是给了范阳公主与薛玄凌交谈的空间。
事实上,范阳公主说的这些事,荣安是半点都没有对薛玄凌讲起过。想来荣安公主也是担心薛玄凌会为她打抱不平,所以缄口不言。
“太子殿下呢?他可知道?”薛玄凌又问。
“我二哥?”范阳公主摆了摆手,领着薛玄凌走到盛放点心的膳堂台子前,边挑边说道:“他当然不知道,贵人事多,他这会儿估计忙得不行,没空。”
点心都是现做的。
一旁还有茶水。
负责接待的助教言笑晏晏,跟在范阳公主身后,看范阳公主点什么,就立刻给她装盘。
选够了点心,范阳公主与薛玄凌坐到了膳堂的饭桌边。
“我下个月会去一趟锦州,”薛玄凌突然说道。
“锦州?你去锦州做什么?难不成是想要去寻那成王遗宝?”范阳公主捏着瓷勺,搅了搅面前的羊羹,说:“可别!那么多人,你推我挤的,谁知道会遇上什么麻烦事。”
薛玄凌垂头嗅了嗅香气盎然的点心,说:“也不单单是为了成王遗宝,还有一些别的事要处理。”
后头助教端着刚沏好的茶过来,说了几句吉祥话,便赶忙退下。
茅盾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