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幻化成你的模样接近我们之时,喊小度时就是喊的馆主二字,且非常了解咱们几个的样子,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二千金狐疑的扯着头上的羊角辫。
史黑藏来来回回的走动起来,但任凭他绞尽脑汁,也想不通青水晶的讯息从何而来的?青水晶和史黑藏有过接触,幻化他的形象可以理解,但她又怎么知道我是馆主的呢?
她甚至知晓我在方内有点儿能量,这可是她亲口说的。
“难道,抓王狂彪就是为了引馆主你来?所以说,你的底细人家早就知道了?甚至,方内道馆附近有眼线,咱们一出分道场,青水晶这边就知晓了?因而,你我踪迹早就处于人家的监视之下,这也是大罗华盖没能护住你们踪迹的原因?”
史黑藏停下来,有些迟疑的说出这番话来。
我沉吟半响,摇头说“不像。”
“那是怎么回事?”史黑藏开始揪头发了,他想不通了。
岂止是他啊,我也想不通,但综合所有线索和探索杏神村邪事的步骤,我感觉不是史黑藏所言的这回事,可具体的我也没谱。
“想不通就先别想了,线索多了的时候自然能迎刃而解,现在,你需要帮我想一下青水晶说过的那些话,特别是提及她那个蓝斗篷义父的话,我感觉……。”
我说到这里顿住了话头,心头沉重的宛似压上了大山。
史黑藏骤然抬头,眼神复杂至极。
“青水晶的义父位高权重,很可能在阴曹地府中身居高位。”
他一针见血。
听到这话我和二千金都激灵灵一颤。
心底想是一回事,摆明了说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听青水晶说吗?她义父不但可以只手摘星,还能随意的篡改‘阴德纪录薄’,要知道,生人阴德累积乃是天道规则自动纪录到地府阴德薄上的,那东西掌控在首席判官手中,其重要性比之民间传说中的生死薄不差。”
“按照青水晶的话去分析,只要她义父传话一声,地府首席判官就会冒着掉脑袋危险去抹掉阴德薄上不利于那人的纪录?这是何等的权利和手段?”
“我甚至怀疑,他是十殿阎罗之一了,至不济,也是仅次于阎君的存在;别的人,还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和能量。”
史黑藏一鼓作气的将话说完。
我深深的呼吸几口气,冷冷的说“我和你想的接近,但是,不敢置信。”
是啊,谁敢想这等事儿呢?自古以来,地府代表的都是终极判罚之地,所谓的善恶到头终有报,最初所指的就是阴曹地府。
如果我们的猜测属实,那就说明地府也丧失了终极判罚的资格,因为它的内部有魔头。
一个为了一己私利滥杀无辜,利用厘山环境设置幽灵磁悬浮收割生人阳气的大混账!
这等恶魔,乃世界公敌。
“他是谁?”
我脑中只剩这三个字了,然后,阴司游巡竞赛时接触过的地府大佬儿们一一的从眼前闪过……。
摇摇头,我将可怕的想法抛之脑后。
眼下只是猜测,没有证据时不可先入为主,不然,很容易冤枉人的。
“青水晶引你和我们汇合,她为何突然好心起来?”
我转换了个话题。
地府巡灵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