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金……只为给一名青楼女子花魁的名号。”王言书忍不住惊呼出声,“竟真有如此豪奢之人!”
陆重夕也惊诧不已,即便她在宫中见惯各种盛大的排场,也觉太过奢靡。她知道谢家经过那些波折后元气大伤,为维持开销,把江南一处规格甚高的园子变卖掉,统共所得也不过六七万金而已。而母妃作为贵妃,若不算上赏赐及其他所得,一年宫内拨给的钱粮,算起来不过三千金左右,看来自己一直长居皇宫,反是不知外间的富贵风流。
二人本是看热闹,这下好奇心也上来了,忍不住在让马夫在街角边停下,静静等着看是哪位公子如此大方。
未料那位拔得头筹者登台致意时,人群顿时发出一阵低呼,竟是名锦衣丽饰的女子,但见她着一身金翠辉煌的大袖收腰裙,由两名遍身绫罗的丫鬟扶着走上高台,一转身,便听到底下有人低呼:“是郑家小姐。”
重夕和王言书互相对视一眼。
王言书道:“郑家回京似乎也没几年,竟就有此等财力。”
重夕笑道:“毕竟是太后娘家,非普通人能及。”
只见那位郑小姐在台上如男子一般说着致谢话语,又朗声问店家可否替那歌姬赎身,五万金,买下这酒楼都绰绰有余,店家岂敢拒绝,只是少不得作态一番,问那歌姬自己意见。
那歌姬岂有不应之理,忙不迭跪下谢恩。
世族小姐公然为一歌女打赏赎身,本就是件稀罕事,不料这郑小姐扶了那歌姬起来后又来了一段。
陆重夕和王言书隔了人群看着,有些话听不大清楚,但一些花好月圆,成人之美之类的词还是落入了耳中。没过多久,只听人群一阵沸腾,推着一个人往酒楼那边过去,郑小姐的丫鬟也从高台上下来,笑嘻嘻地把那人拉上了高台,仔细一看,是名打扮朴素但容貌清俊的男子。
“这可有意思了。”陆重夕笑道。
不多时,她打发过去探听热闹的小太监回来了,道是那被拉上台去的公子是新科进士,只是考试时得了场大病,坚持考完,虽榜上有名,到底不是三甲,在朝中又无后台,朝廷便一直拖拖拉拉地没给安排职缺,他便只能在京干等着。文人墨客素来爱逛青楼,便与那歌姬好上了,只是他家境贫寒,治病又花了大把钱,时间一久,连进酒楼喝一杯的钱都拿不出了,更别提替那歌姬赎身。
酒楼老板又是个掉进铜钱眼里的人,这歌姬虽生得普通,到底有把好嗓子,陪其他客人那是银子大把大把地赚,怎能浪费在这穷酸文人身上,少不得在里头横加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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