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末,左相李斯府上。
“苏府令这么晚了急匆匆而来,可有要事与老夫商议?”李斯在客厅接见了自己这个新上位中车府令的属下,双方分宾主坐下,奉上茶水之后问。
“李相,下官今日来访非为公事,是有一件私事想求李相帮忙!”苏越脸色略有有些尴尬的拱手。
“你们先退下!”听闻是私事,李斯一摆手客厅里侍候的侍女和下人全都退出门外。
“苏府令有事请直言,老夫能够帮忙必不推脱!”
“李相,事情是如此这般……”
苏越把女儿在学校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略带着一丝恨意说:“李相,这女子学院不过是一个玩闹罢了,我等身为公卿之家,本来让女儿和这些平民商贾之女在一起上学就是一个笑话,眼下竟然因为区区小事就如此羞辱与我,此事若是咽下去,以后那些商贾还不骑到我们头顶上拉屎拉尿!”
李斯听完之后脸色平静,手指轻轻的捋着胡须半晌没有开口。
“李相,此羞辱太甚,下官若是隐忍,日后必成为满朝文武和咸阳百姓的笑话,但若是不隐忍,必然会与清河侯撕破脸皮,因此今日来想请李相教我一个两全之策!”苏越拱手,一脸期待的看着李斯。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事本是你家女儿做错了,又何来羞辱?自古以来,杀人者死,伤人者刑,岂能区分公卿商贾!”李斯看着苏越淡淡的说。
苏越满脸的期待瞬间垮了下去,感觉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一般难受,呆了半晌才结结巴巴的说:“李相……您是说这件事就如此算了?”
“那你还想如何?”李斯脸色平静的反问。
“我……我……”苏越张口结舌说了几个我之后脸色颓然的站起来拱手说:“多谢李相提醒,此事下官就此作罢!”
李斯根本就没有站起来相送的意思,而是点点头说:“你要解决此事,最好还要当面去学院向院长道歉,也最好前去那盐商府上赔礼,不然你就真的成为了咸阳民众和满朝文武的一个笑话,女子学院有院规纪律,听闻连公主皆都一视同仁,如同国法一般,岂可因人而异,老夫一生致力于法术治国,若是教你损法之策,他日又有何人相信老夫!”
“李相教训的是,下官明日就去学院和盐商府上赔礼道歉!”苏越此时也算明白过来李斯拒绝帮他的原因了,脸红耳赤拱手告辞。
因此即便是李斯想为自己的属下苏越撑腰都不敢轻易出手,只能让他忍下这口气,不仅要忍,还要忍的大度显得雅量十足,那就是亲自上门给师宣道歉,去给盐商赔礼,用这种以退为进的手法来化解这次的被动。
但这种事一次退便会步步退,陈旭一次不成功必然还有下一次苦苦相逼,因此李斯眼下就算是对陈旭恨的咬牙切齿也只能暂时咽下这口苦水。
……
“苏越竟然到学院道歉并且还去盐商家赔礼?”第二天晚上,陈旭听水轻柔回家把学校发生的事情说过之后非常惊讶。
“是,苏府令今日态度非常诚恳,还亲手送给盐商女儿一块玉佩表达歉意,那块玉佩价值不菲,恐怕要值上千钱!”水轻柔轻轻的点头说。
“呵呵,看来苏越背后果然有高人指点!”陈旭笑着说。
“夫君是说这并非他本意?”水轻柔疑惑不已,一双美目看着陈旭,脸色非常诧异。
“娘子以前聪慧无比,万事都可以想的周全,为何最近越来越不爱动脑筋呢?如若猜的不错,必然是李斯在后面出谋划策……”陈旭把水轻柔搂着坐在自己的腿上,一只手很轻车熟路的伸进衣服里面摸到一团饱满揉捏起来。
水轻柔顿时脸颊绯红浑身发软,软绵绵的靠在陈旭的怀里轻声说:“也是呢,自从嫁给夫君,轻柔发现自己也是越来越笨,很多事情都想不深远,与夫君一比,轻柔其实就是个笨女人,夫君所有的事情都深谋远虑面面俱到,轻柔以后只能做一个笨女人陪着夫君,还望夫君不要嫌弃!”
“怎么会?你只是有些焦虑罢了,我说过,那件事就别想了,我这辈子都会好好宠你,直到海枯石烂!”
“夫君,夜深了,轻柔服侍您洗漱安歇吧!”
“好,我们同洗鸳鸯浴,一会儿好好努力,老天爷一定会照顾我们的……”
陈旭抱着水轻柔从椅子上站起来去隔壁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