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他和贺阳的故事不该是那样的,也不能是那样。
&nb他绝不承认,故事当中的那两个人是他和贺阳,即便故事当中皇帝的性情和成长经历心路历程和他是那么的相似,又那么的吻合。
&nb但奥卡斯仍固执的认为,他和贺阳之间绝对不会存在那样的不堪――
&nb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噩梦罢了。
&nb“难道在你心里就只能看到这些不好的方面,并将他它不断的扩大化,就半点也不记得我们之间曾经存在过的温情吗?只记得,你自己臆想出来的丑恶吗?”奥卡斯摘下自己的手表,扔到贺阳面前,试图不断的洗脑他,也不断的洗脑自己:“你还记得这只手表吗?这是你第一次打工挣钱,买来送我的礼物,我当时很高兴,一直带着它,直到今天都不曾摘下过......还有你上小学时,第一次为我洗脚,说你将来会做我的腿,你还曾经冲到我面前保护我,为我和你的祖父对抗,你当时明明只有那么一丁点儿大,你还曾经说过,只要我需要,你就会永远陪在我身边,你还为我骗过顾先生,当时明明是我还你撞破了头,但你却说是你自己弄破的,你还说过,终有一日你会为我夺回迪亚斯所有失去的领土.......这些我都记得很清楚,为什么你却忘了呢?”
&nb奥卡斯说着说着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nb若没有贺阳,他真的是不知道自己今时今日会成为一个怎样的人了,他脑海里头至今能回忆起的都只有贺阳怎样怎样的对他好,而他曾对贺阳有多好,他能回忆起的却少得可怜......
&nb那么,是不是在贺阳眼里这些也是一样的呢?
&nb奥卡斯想到这里,突然一下子不敢再往下去想了,迄今为止,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想不明白,他爱的究竟是贺阳,还是贺阳对他的好了。
&nb他现在唯一知道的便是――
&nb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贺阳离开他的身边,贺阳必须得是属于他的。
&nb“我请叔叔看这场话剧,不是想告诉叔叔些什么,也不是想暗示叔叔些什么.......”贺阳有些沉痛的轻声说:“而是,因为打从我十几岁那年偶然的听到了亚沙曼女爵对叔叔的建议以后,便开始做了一场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今天午夜梦回还会时常梦见的噩梦.......这是我心里的一个结,一道疤,一直不断的在捂出脓血,我治不好它,所以,想请叔叔来帮我治.......”
&nb奥卡斯眉心紧皱深深的看着他。
&nb的确如此,打从贺阳预发情热来到前一段时间开始,贺阳对他的态度就不太对劲了,他一直以为这是贺阳成长当中必然的变化,却没想到这是因为贺阳做了这样一场光怪陆离又逼真的噩梦才会至此。
&nb思及至此,奥卡斯便心疼极了,独自一人承受了这许久噩梦的贺阳。
&nb但他却也困惑了起来,他对贺阳的态度和这场话剧里的虚情假意截然不同,那么贺阳又为何会接连不断的持续这样的噩梦呢?
&nb是太过缺乏安全感了吗?
&nb他没有给够贺阳足够的安全感。
&nb“叔叔看到的这个故事,就是我的噩梦,半点不差.......”贺阳终于亲手挑开了自己的疮疤:“那么,我想请问叔叔,如果我们的关系真如故事当中一般......”
&nb贺阳尚未说完,奥卡斯便打断了他:“不可能,你不会是那样的,我也不会那样对你。”
&nb那个故事里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和贺阳。
&nb奥卡斯拒绝承认。
&nb“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的关系真如故事里一般,我一点也不懂得体贴叔叔,只是一个缺乏安全感只会哭闹,缠着叔叔不放,什么也为叔叔做不了,还一天到晚惹事的熊孩子.......叔叔会像故事里的那个叔叔一样,亲手毁了我吗?”贺阳颤抖着嗓音,却非要在今天将一切的一切都了结掉,半点儿逃避的机会也不给奥卡斯。
&nb奥卡斯想也不想,张口就要说:“我当然......”
&nb“我要听真话。”贺阳却打断了他,他的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湿润了:“我和叔叔朝夕相处十几年,叔叔说的话是真是假,我还是能够分辨得出来的......”
&nb奥卡斯缄默了许久,才在贺阳的注视下开了腔:“......我不知道。”
&nb他没办法再骗贺阳,但那样的他和贺阳,他也没法想象。
&nb所以,他只能如是回答。
&nb如果,贺阳真如同故事里一般不懂事的话,那么,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会以那样恶意去对待贺阳,他从来不是一个好人,这一点,奥斯卡始终没法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