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后垂帘听政至今,也不过才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个多月来,奏折都是送到太后处,批阅后再归还给大臣,那些大臣能感觉到,太后确实腹中有治国之才。
但是,老百姓反抗情绪严重,若是被有心人煽动,确实会形成一股内乱势力。
大晋大部分兵力在西疆,如今增派将士去东线,留在京中的驻军不多了,若乱起来,会有些难以控制。
“那哀家问问诸位。”云初声音清淡,“在一个月之前,民间尚且没有这么严重的抵抗情绪,为何从昨夜开始,忽然大量百姓禁止太后干政?”
裘大人开口道:“那是因为太后主张攻打东陵国。”
云初继续道:“哀家记得,刚提出攻打东陵之时,民间主战的声音较多,绝不可能是这个原因。”
“微臣略有耳闻。”平津侯站了出来,“不知是谁传出,说太后打算提高赋税筹集军饷,触及了老百姓最根本的利益,是以,大量的工农商聚集反抗此事。”
云初的唇角弯起:“那哀家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哀家有提出过增加赋税吗?”
平津侯大声道:“太后从未提过此事。”
“所以,民间的声音,都是空穴来风。”云初不疾不徐的道,“将空穴来风的事当做凭证,让哀家提前结束垂帘听政,与朝令夕改何异,是不是有些太过儿戏了。”
户部尚书朱大人看向朝中众人。
他与摄政王精心安排的局,没想到被太后这么轻而易举给破了。
他将情绪压下去,拱手道:“臣认为,老百姓的担忧不无道理,与东陵国开战,粮草军饷抚恤金,都需要大量的银子,国库入不敷出……若战线拉长,为了打赢战争,为了国家安稳,最终,只能提高赋税。”
“真是可笑。”聂舟冷笑开口,“你户部尚书提出增加赋税,就是为了国家安稳,而太后提出增加赋税,民间全都在说女子不得干政,朝廷也逼迫太后下台,一个大老爷们,为难一个女子,自己好意思吗?”
朱大人的脸一阵红一阵绿。
他好歹是六部之首的户部尚书,聂舟一个二品少傅,也敢当众给他难堪。
这时,云泽站了出来:“太后先前答应了朱大人会准备粮草,时至今日,已经备齐了整整五百万石。”
此言一出,全朝哗然。
“什么,五百万石?”
“这完全足够几十万大军的粮草了。”
“太后哪里来的银子准备这么多粮草?”
云泽继续开口:“太后拿出了自己所有的嫁妆。”
这么一说,众人想起来,三年前,太后与当时的平西王大婚,那嫁妆,十里红妆都不够形容,羡煞了无数人。
那么多嫁妆,竟然全都换成了粮草。
“谁说女子不如男!”聂舟言之铮铮,“在大晋关键时刻,是太后捐出了自己所有的嫁妆,我斗胆问一问朝上的所有人,你们谁的妻子,会散尽嫁妆捐给大晋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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