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夏虚扶一把,“公公不必多礼。快把您手上这宝贝打开给群臣和列国使臣看看吧。”
“诶!”齐公公应言打开箱子,从里取出一尊白玉观音像来。
那尊观音像正是皇太后身份权利的象征,由历代皇太后代代往下传。
皇太后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连腿疼都忘了。
时安夏微笑着道,“太后娘娘,传国玉玺不是你栽赃我的第一件宝贝。观音像才是!”她顿了一下又道,“与这件观音像一起的,还有卖国通敌信件。”
“胡说!是你偷的!你偷的!”皇太后不知用了多大毅力才控制着自己从位置上站起来,“你本来就通敌卖国!”
她就坐在龙椅旁,还不敢明目张胆坐上龙椅。
如果今日她真正坐在龙椅上号令群臣,又何至于被逼到这个份上?
她有种隐隐的慌张,只是这种慌张来自哪里,她现在已经不能思考。
她只知道,原本应该群臣归顺的场面没有,原本应该举国同哀的场面也没有!
但见那凤女还在折磨她,“这些东西我一早就发现了,然后上交给皇上保管。”
齐公公忙道,“老奴可以作证。几个月前,海晏公主就将观音像和那些伪造的通敌信件交给了皇上。”
皇太后只恨昨晚为什么不杀了这老东西!
她叫嚣着,“你早就与这妖女同流合污!皇帝就是被你们一起联手下毒害死的!”
时安夏平静地摇摇头,“那又是另一个案子了。咱们一个一个来理顺,东羽卫,把人带上来!”
这一次,东羽卫带上来的人……竟然是时安柔。
没错。
是时安柔!
她又后悔了!后悔跟太后一个阵营。
所以当宫女来问她,说海晏公主现在让你上金銮殿作证,指认太后栽赃陷害,你要不要去?
她竟然哭得泪流满面,一个劲儿点头,“去!我要去!我现在就去!”
她是连滚带爬下榻,捂着肚子,被人抬上金銮殿来作证了,“是太后让我把观音像和通敌书信,放在我父亲屋子里。太后说有一日用得到,要让建安侯府所有人下狱,人头落地……”
群臣炸锅了。
“建安侯府不是她自己家吗?”
“她图什么呀?脑子被门夹了吗?”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都不懂?天爷啊,建安侯府家门不幸哪。”
时安柔也觉得自己脑子被门夹了。
这些道理连没重生的人都懂,为啥她一个重生的,活了两辈子的人不懂呢?
她到底在干什么啊?
列国使臣没听明白这里头的关系,找就近的北翼大臣了解了一下情况才恍然大悟。
众使臣纷纷摇头。其中一个部落的大使表示这是头猪……因为猪在他们部落就是蠢的代名词。
皇太后是万万没想到时安柔会背叛自己。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晴天霹雳,把她劈了个稀碎。
她狂吼一声,“时安柔,你肚子里还怀着晋王的孩子!你是不想要太子之位了吗?”
群臣:“!!!”
好家伙!皇位都还没到晋王之手,太子之位都安排好了!
使臣:“!!!”
北翼乱了!是不是可以浑水摸点鱼了?可是一扭头看到海晏驸马那冷峻又强大的气场……马球场上打宛国人的景象历历在目。算了,看看戏就得了。
时安柔听到“太子之位”,惨然一笑,“太后,你再也莫来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