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宁闻言连忙道:“母亲你还怀着身孕呢!这怎么能行?”
乔玉容闻言便立刻插进话来,“长姐是大伯母身上掉下来的亲骨肉,遇上这样的事儿,自然担心非常,回去了也吃不下睡不好的,还不如就在旁边看着呢!品兰,赶紧吩咐下去!伯母你也最好先休息会儿,有什么重要的话,等长姐醒了,什么都好说,我们便过两日再过来瞧瞧。”
三言两语便将乔玉宁与徐氏乔玉言的关系隔了开来,然后就一把拉住了乔玉宁,“走吧!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了。”
乔玉宁被她拉得脚下都有些踉跄,等出了清溪台的的门,她的手才被乔玉容放开了。
“你不是跟长姐关系最好吗?难道你就不关心她昨晚上遇到了什么?”乔玉宁眼底闪过恶毒的光,语气里有些嘲讽的味道。
乔玉容却是冷冷一笑。“二姐姐倒是会趁势偷懒。”
乔玉宁一怔,登时气得双颊通红,竟然是说她趁着乔玉言的事儿,而不去庵里祈福!
“你……”
乔玉容却是轻蔑地看了她一眼,“我不比姐姐闲人一个,还有事儿就先走了,不过还是提醒一句,千年的狐狸变了人,还得要小心藏好尾巴呢!二姐姐一向温柔和善,这落井下石的事儿,自然不会做的对吧?可莫要叫人误会,以为我这人美心善的二姐姐,是特意跑来清溪台看姐妹笑话的呢!”
说完根本不等乔玉宁反击,转身便走。
乔玉宁倒是站在门口生了好一场闷气,万没有想到,从前被自己当枪使的堂妹竟然还会有这样锋利的一天。
不过这样的气闷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被恐惧占据了她的心绪。
看方才太医的诊断,乔玉言分明就只是受了点儿轻伤,根本没有什么事儿。
怎么可能?她明明被掳走了一整个晚上。
乔玉宁又想到方才看到的那个男人,那是谁?
方才那会儿,她心里一心记挂着乔玉言的状况及昨晚发生的事儿,却还是看清楚了那人。
这不是个一般人,乔玉宁在裴姨娘跟前这么多年,裴姨娘教给她最要紧的一件事情,就是得看出来那些靠近自己的人是些什么货色,所以她几乎是立刻在心里对温停渊下了判断。
那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气质,只是他怎么会跟乔玉言在一起?
且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很是熟悉,他到底是谁?
难道这个人就是变数?
偏偏刚才徐氏记挂乔玉言,所以拉着她一道来了清溪台,关于那个男子的事情,她完全一无所知。
“晨星,你想办法去打听一下,方才跟着大姑娘一道回来的那个男人是谁?现在在哪儿?还有,外头现在是什么风声?早上我父亲是怎么接到人的,给我一五一十地打听清楚。”乔玉宁一边吩咐,一边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不要吝啬银子!”
晨星连忙接过银子答应了一声,便飞快地退了下去。
这个时候乔玉宁很想和自己的亲娘好好商议一下,可是如今的栖云阁,她根本就进不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七夕点上了梦香甜的缘故,还是因为回到了自己熟悉的环境的缘故,乔玉言还来不及说什么,很快就沉沉睡去。
这一睡便直接睡到了晚上,醒过来的时候,徐氏就坐在不远处的罗汉床上,听到动静,便连忙扶着柳嬷嬷的手,笨拙地下了床走了过来。
“言儿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没有?肚子饿不饿啊?”
乔玉言花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自己此时在哪儿,她反应有些迟钝,脑袋里几道思绪翻涌,好一会儿终于组织了言语,“温家来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