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听到她这么讽刺,直接梗了一口气在胸口,到底没有再说什么,一甩帕子走了。
“你的妯娌都这么难相处的吗?”看她走远了,乔玉容才不满地问道。
“先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下午可就吃不着东西了,”乔玉言把点心碟子推给她,“这种事情,在哪儿都免不了,不要坏了自己的心情。”
诚如乔玉言所说,中午的午膳只是匆匆对付了一顿素斋,与平日里各家女眷专门来上香时的相差太远。
大家都从自家出来,这一时间难免接受不了,大多是随意几口就放下了。
下午法事的场地就已经全部摆起来了,众女眷要跟着方丈大师一起诵读经书。
足足一百零八卷,又是那等佶屈聱牙的文字,念得人昏昏欲睡。
纵然日头正好,可坐在这蒲团上半下午不挪窝也实在叫人难受。
乔玉容听了乔玉言的话,悄悄地带了一点儿小蜜饯在荷包里,就敞着口袋放在搁在袖袋口,时不时地拿出一颗,又能解渴,又能解乏,倒么那么难熬。
其他人就难了,一些常年不怎么动的夫人太太们,一下午下来,整个儿就是脸色苍白,摇摇晃晃。
到了晚上又是一桌素斋,虽说这一次的时间充足,比中午好些,可也叫人没胃口。
偏偏晚上还要听寺中的大师讲经,这一番折腾下来,再回来洗漱,就直接到了亥时。
乔玉言纵然有准备,同样也累得很,回来也顾不上再家里那样精致做派,随意梳洗了一下就睡了。
第二日天还未亮,钟声响起,众人就得随着众僧一起做早课。
也不知道这个祈福的仪式是谁制定的,简直就是在折磨人。
乔玉言听到不少人的抱怨,可主办人是五皇子和公主,到底没有人敢真的抱怨出来。
上午五皇子就参与了仪式,他穿着皇子的正式服制,一扣三拜,九十九级台阶就这样一路上来了。
这是乔玉言第一次看到五皇子,与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在乔玉言看来,身为皇子,天下最为贵重的那群人中的一员,该是一身贵气,至少也该是如安郡王一般。
然而事实上并非如此,乔玉言只觉得此人身上看着便带了几分暮气以及一些精明的算计。
她不喜欢这个人。
这是乔玉言心里第一个想法,不过想想,如果按照前世的发展来看,此人最终也没能登上宝座,似乎又觉得心里舒服了一点儿。
五皇子还念了一片祈文,是他对上天的祷告,当然祷告的内容自然是关于圣上的病情。
这一上午,同样漫长,但大约是看到当朝皇子也同样站在上面,未曾坐过一下,这份煎熬似乎就更能忍受一些。
等上午的仪式举办完,让众人意外的是,五皇子竟然还会留下来与众人一道用膳。
只是因为男女有别,同室而处不大方便,所以分为内外两院。
走进了,众人才发现她两眼通红,神色憔悴,显然极为忧虑,充分体现了一个作为一个孝顺的孩子对于久病父亲的牵挂。
这自然又是一波美名,很快以大相国寺为起点,飞快地传扬了出去。
可这美名才传了一天,就被一件事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