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停渊前脚才走,乔家就被封了。
具体什么情况,根本打听不出来,只知道乔谓升和乔谓鹏以及徐氏还是照例去参加丧礼,到半下午的时候,忽然就来了一对人,直接把乔家给围了。
过了一个时辰,徐氏倒是回了家,两位老爷却仍旧被留在了宫里,不知道情况如何。
乔玉言听到这个消息,险些没有晕过去。
如今这个家里也没有任何人可以问,温琼与还在宫里头,温停渊又走了,温守悌这些天一直在外面忙活,照看各处,跟个陀螺似的。
家里头都是一群妇孺,少不得要等他们回到家里来,才能知道一点儿消息。
品兰一向稳重老成,这个时候也急得魂不守舍,她一家老小都还在乔家,这样的人家若是落败,那些家下人就只有被发卖的命运了。
这半道上买回去的,能做点儿什么呢?根本就不会有人放心。
更何况,很少有人能将一家子都买回去的,少不得是妻离子散。
七夕是跟着乔玉言从江州来的,这个时候相对来说反倒算是镇定,一面叫品兰下去歇着,一面跟王嬷嬷两个人一起照看乔玉言。
王嬷嬷是乔玉言的乳母,这个时候看到自家姑娘呆滞的样子,心疼得什么似的,“我的姑娘,你可别这样,如今你是姑太太了,你不是乔家人,有的时候反倒能使得上力。
老奴瞧着姑爷虽然不是老太太亲生的,但还算说得上话,老太太也不会不顾你的,待会儿等大老爷和老太太来了,你去求求看,让大老爷在朝堂上顾惜些。”
乔玉言红着眼睛,咬着牙愣是没掉下一滴眼泪,“我爹在朝堂上从来不拉帮结派,兢兢业业做着他的礼部侍郎,二叔就更不要说了。
在那么一个位子上,晚上连同僚请喝酒都是能推就推,老实本分得很,若是为着他们自身的事情,一定不会有事,若是为着……”
她心里想到那件事情,心不由砰砰直跳,随即想到,若是为着那件事情,温家也跑不了!
想到这里,乔玉言立刻站了起来,“七夕,嬷嬷,你们找几个小丫头,去把四太太、五太太、二奶奶三奶奶叫到议事厅去,就说我有急事要找大家商议。”
王嬷嬷和七夕见她神色忽然变得紧张起来,也不敢大意,立时就吩咐了几个小丫鬟去叫人。
品兰这个时候已经进来了,眼圈儿还红红的,“太太,还是奴婢跟您一起去。”
乔玉言看了看她,最终还是点头同意,“好!你去洗把脸来,别叫人看出来。”
七夕见她看向自己,非常认真道:“太太你只管去,屋里有我和嬷嬷呢!”
乔玉言便自己去了大氅捧了手炉出去了。
议事厅里的丫鬟婆子没有想到下午还会有人过来,正着急忙慌地生炉子,乔玉言没有在意她们,当先坐在了平时谈论事情的椅子上,闭着眼睛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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