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忽然,他眸中的亮光消失。
因为他的耐心已经消失殆尽,于是手一用力,那人登时开始挣扎起来。
“太子……”
可惜,已经晚了。
墨从寒不打算放过他,因为墨从寒并没有说过他会放了这个人。
更何况这个人如此大言不惭的在这里诋毁凤九歌。
他该死!
墨从寒手肘轻轻一动,手中刚才从凤九歌头上取下来的簪子便没入眼前人的喉咙。
墨从寒不屑一笑,他看了一眼面前的人。
眼神中带着恐惧与惊悚,但是这样的神情将会永远定格在他的脸上了。
墨从寒直直的往前走着,那簪子便随着他的步子也在那人的脖颈之中移动。
金属与血肉交合的声音在静谧的洞穴中出现,随即是浓重的铁锈味。
最终,簪子从**之中解放出来,那人直直的向前倒去,脖子上的伤口汩汩的流着血。
可是墨从寒则一步一步走向凤九歌,他俯身将少女娇小的身躯抱起来,然后用脸颊去蹭凤九歌的脸颊。
他轻声说道。
“本殿带你回家。”
墨从寒抱着凤九歌从洞穴里走出,外面的冷风霎时间将他二人包裹。
“殿下!”
不远处,忽然一声叫喊声传来。
墨从寒向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只见十一正在向他们跑过来。
墨从寒下意识的将凤九歌揽得紧了些,然后才小心翼翼的从山间缝隙下来。
“立刻回宫,叫顾老在本殿的寝宫等候。”
十一着急的跑过来还没能来得及跟墨从寒问候一句,墨从寒就自顾的吩咐起来。
“是。”
十一气喘吁吁的却也只能点头答“是”。
而墨从寒已经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只是从步伐上,十一足就以看出墨从寒的着急。
“殿下,您受伤了?”
也是这个时候,十一看见了墨从寒肩胛骨处的血迹以及裂开的衣服,他立刻跟上去关心道。
“要不将凤大小姐交给属下,您……”
十一其实心里是在为墨从寒着想,因为墨从寒受伤的位置是肩胛骨。
这样抱着人容易撕扯到伤口,所以他才脱口而出那么一句话。
但是十一只说完了半句话,便接收到了墨从寒一记冰冷的目光。
那眼神像是要吃人喝血一般,他方才意识到是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于是他几乎是立刻闭嘴,低头走在前面带路。
而墨从寒则是紧紧的抱住凤九歌。
一刻也不松懈,他的眸光幽深,心中却想:他的丫头哪怕一刻,也绝不能假手于人。
从悬崖底下到皇家园林,墨从寒可谓是第一次看见这样大的阵仗。
侍从遍布山间,都在呼唤凤九歌和他的名字。
可是只有墨从寒知道,这样的表面功夫背后是杀戮,是惠嫔无终止的挑衅。
“殿下,属下这里有一瓶金疮药您先将就一下,很快便到营帐了。”
马车上,驾车的沐尘从怀中拿出一瓶金疮药递到里面问道。
而墨从寒后者略微停顿了片刻,然后拿过金疮药。
身边的凤九歌还没有苏醒的意思,墨从寒整张脸上没有半分神情,幽深的眸子叫人完全猜不透。
他不敢想,在他昏迷的时候,这个丫头是怎么样克服了那些困难,才做到昨天那种地步。
“凤九歌……”
墨从寒难以自抑的叫了一声,但是却最终没能将心中的那些话说出口。
他只是心疼的看着凤九歌,然后将金疮药碾碎敷在了凤九歌的伤口上。
又小心翼翼的包扎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启禀皇上,太子殿下和凤大小姐已经寻回。”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骤然停下,然后传来侍卫禀报的声音。
墨从寒这才撩开帘子向外看,第一眼看见的便是皇帝身边站的笔直的惠嫔。
尽管墨从寒在这样的场合之中,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怒火。
但是眸中的寒光仍旧不减半分。
惠妃本来心里已经开始欣喜,想来墨从寒和凤九歌已经见了阎王。
可是几番挣扎没想到这两个人还能活着回来。
心中便更加生出不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