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怎么不一块叫醒我呢?”
凤九歌自然的以为白桃早就叫醒了墨从寒而没有一同叫醒她。
可是白桃却一下子慌了神,她颤颤巍巍的将铜盆放下来,连浸湿毛巾的手都在发抖。
“小,小姐,您先洗脸吧。”
凤九歌眉头一皱,她当即察觉出来白桃的不对劲。
“怎么了?”
凤九歌一把扯过来白桃手里的毛巾然后问道,却见对方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凤九歌心里顿时感到不对。
她转身去看外面的天空,太阳高照,唯独没有感觉到有墨从寒的气息。
“墨从寒呢!”
凤九歌无心擦脸洗漱,直接扯住白桃的胳膊质问。
那小丫鬟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嘴巴紧紧的闭在一起。
用力的摇着自己的头,力度之大,让凤九歌差点以为她要把头给摇晃掉了。
“奴婢,不知道。”
半晌,白桃才说出来这么一句。
凤九歌忽然觉得心里一阵恐慌,墨从寒一定是先走了,一定是先她一步去崇州了!
“我要去找他。”
凤九歌将手里的毛巾仍会水盆,转身就往外走,没有一丝犹豫。
白桃见状连忙上前将凤九歌给扯住,然后阻拦道。
“小姐,不能去。”
“松开!”
凤九歌大概是第一次对白桃动粗,她用力的将白桃甩开,然后厉声说道。
“我一定要去找墨从寒,谁都拦不了我!”
“小姐,您睡了两天,太子殿下早在一天前就出发去崇州了!”
白桃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跪在地上对着凤九歌的背影说道。
只见凤九歌的身子一颤,她终于停下了脚步。
凤九歌不可思议的转过身来去看白桃。
只见地上的人泪眼婆娑,哭的快要化了一般。
“你!”
凤九歌快步走过来扬起手臂就要落下来一巴掌,可是在巴掌快要到白桃脸上的时候又生生收住。
凤九歌只觉得自己的头不知道为何忽然晕了起来。
她瘫坐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肩膀一耸一耸的,看着叫人心疼。
现在的墨从寒早就已经到了崇州境内,原来那天晚上的那碗燕窝粥竟是如此作用吗?
凤九歌的眼前闪现那晚上的情景。
本来她还没有怀疑墨从寒是在燕窝粥里下了迷药,毕竟墨从寒自己也喝了的。
可是她忽然想起来,下药是可以下在餐具上的,那只碗却只有她一个人用了的。
“小姐,对不起。”
白桃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到凤九歌身边将人扶起来,她一个劲儿的道歉,为欺骗凤九歌而忏悔。
可是凤九歌却摇摇头,明明真正骗了她的人是墨从寒,白桃又道什么歉呢?
“墨从寒你这个大笨蛋,遇见危险的时候除了会一个人面对便别无他法,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会吗!”
凤九歌在心里委屈的说道。
少时,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一般,她从地上起来,抹掉了脸上的眼泪。
“墨从寒,你给我下迷药怎么不让我昏睡个十天半个月呢,这么两天,真的以为能阻止我去崇州吗?”
凤九歌眨了眨眼,眸中的泪光悉数消失,她转身看着白桃,然后说道。
“给我准备快马,我偏要去崇州!”
“太子妃殿下!”
可是,白桃还没来得及答应,便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叫喊声。
只见白露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眼中写满了焦急。
“太子妃殿下,不好了,宫中出事了!”
白露跑过来,尚未察觉凤九歌脸上的神情便禀报道。
凤九歌现在不想管宫中出了什么事情,她心里只想着去找墨从寒。
“这宫中是皇上的地盘,出了事找皇上,找我何干!”
凤九歌眉心一凛,语气生硬,转身准备去殿中去必须物品。
这一次谁也别想阻拦她去崇州的脚步!
可是凤九歌没想到,她的脚尚未踏过门槛,便听见身后的白露说道。
“太子妃的天下,是宫中也爆发了时疫!”
“皇上已经感染了时疫,现在正发热!”
白露跪在地上,说话的声音越发激动。
“太医院的人束手无策,说是要太子妃过去给皇上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