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越说越激动,甚至从床上站了起来指着惠妃。
墨从寒下意识的把凤九歌往身后护住,他不希望皇帝或是惠妃任何一方能有机会伤害到凤九歌,连误伤都不行。
“皇上,可那也是您的儿子啊!”
惠妃听见皇上说的话一阵寒心。
她的儿子,可是就算这个儿子再顽劣。
那也是她为眼前这个人所生下来的孩子啊,那是他的亲生骨肉!
旁边的凤九歌听了这话只觉得心中一阵恶寒。
这种时候了,惠妃知道打感情牌。
可是在宫中与侍卫偷欢之时,似乎早就已经将自己跟皇帝的情深义重抛之脑后了吧。
“闭嘴!”
皇帝现在不想听见惠妃狡辩。
他丝毫不会认为墨凌宇现在犯下这种罪过与他有关,充其量也只不过是惠妃没能好好管教罢了!
“宫中诸多皇子没有被生母所教养,可是他从小长在你跟前,你是怎么教他的,就是拿着匕首来指着朕,然后威胁朕退位吗!”
皇帝一步步的走向惠妃,说的话也越来越激动,越来越严重。
“还是说你教他在井水里投毒,要让整个崇州城的百姓偿命!”
什么!
惠妃第一次听说投毒的事情,一时间有些没能反应过来皇帝话中的意思。
如果说墨凌宇逼着皇帝退位,是一时发疯冲动的话。
可是投毒一事,想要屠城完完全全便没有了可以辩解的余地。
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民心如果就这样呗墨凌宇破坏,那将是最可怕的事情。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句话是活生生的例子。
惠妃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种地步,但是她也仅仅是自我怀疑了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什么,扑向皇帝面前说道。
“不是这样的皇上,不是这样的!”
“给崇州百姓投毒一事是我唆使他的手下做的!”
惠妃跪在地上忽然向皇帝承认自己的罪行,言辞恳切,倒不像是说假话。
凤九歌眸光闪过一丝犀利。
她看向惠妃,上前一步想要说什么,但是却被墨从寒给拦下来。
分明这件事情就是墨凌宇所做。
惠妃这个时候若是将这个锅背在自己身上,那便是给墨凌宇白白的洗脱了这重罪名。
“她……”
凤九歌的眼神落在惠妃身上,示意墨从寒她所说的都是假话,千万不能轻易相信。
只见墨从寒缓缓的点了点头,仿佛不在意惠妃这般说辞一般,只是眼神看向外面。
“你!”
皇帝指着惠妃,眼睛里既是惊讶又是不可思议。
比刚才更甚的愤怒充斥着大脑,他忽然觉得原来自己身边的这些人没有一个可信的!
“你这个蛇蝎妇人!”
皇帝气急,伸手一个巴掌便掌掴在惠妃的脸上。
“啪!”的一声,惠妃应声倒在地上。
她捂住自己的脸,整个人被打的晕头转向,脑子嗡嗡作响。
而此时,门外沐尘已经将墨凌宇给押了过来。
墨凌宇进门的第一眼,便看见这样的场景,吓得眼睛直挺挺的,却不敢迈开步子向前。
但是惠妃却是一眼便看见了墨凌宇。
于是方才还嗡嗡作响的脑袋一下子便运作起来,她生怕墨凌宇等一会说漏了嘴。
她连忙爬着往皇帝的脚边走去,然后说道。
“皇上,他只不过是以为您不再信任他了,所以一时冲动做出那种大逆不道之事,但是崇州井水里的毒真的是臣妾,是臣妾教唆他身边的人下的,跟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