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笺刚从外面回来,衣裳没换,就坐在炕沿边想心事,心里惆怅,表兄若不是短银子使,会来找自己吗?人都这般势力,用时方想起,平时只怕早忘在脑后。
听见门响,吩咐玉儿,“看看这么晚谁来了。”
玉儿刚往出走,詹少庭自外面进来,红笺又惊又喜,忙忙赶上前,福身,“爷来了。”
忙忙炕上铺上一床褥子,让詹少庭坐在炕头,“爷暖和暖和。”
又招呼玉儿赶紧沏壶好茶,自己弯腰,给詹少庭脱靴子,詹少庭打量着她,问:“你出门了?”
红笺才猛醒过来,自己还穿着出门的外衣,忙遮掩道:“闲着无聊,出去走走。”
詹少庭一想自纳她为通房一直冷落她,又看她殷勤侍候,一把拉起她,“你也上来坐,一起说会话。”
红笺就把外面大衣裳脱了,脱绣鞋上炕,挨着詹少庭坐下,天打春,是冻人不冻水,红笺和表兄站在外面说了会话,脸冻得通红,屋里热气一熏,粉红娇艳,徒增几分颜色,詹少庭眯眼看她,红笺看爷的眼神,心里突突的,被詹少庭吓怕了,不敢看他。
詹少庭心痒,不觉动了肝火,忽地翻身把她压在炕沿边,扯裤儿,红笺才‘啊!’了声,怕玉儿听见,忙生生咽了回去,咬唇忍住,任由詹少庭折腾,疼痛昏乱中撒口哼叫了几声。
玉儿端茶走到里间门口,听里面宣淫之声,脸红了,知道爷和姑娘做什么,没敢进去,抿嘴站在门口听了听,转身,把剔红枝莲托盘放在外间桌子上,端着铜盆,走去柴房舀水。
次日辰初时,英姨娘起身,还未曾梳洗,春晓跑进来,手里提着空水桶,“姑娘,二爷昨儿去红笺姑娘屋里了。”
英姨娘忽地坐直身子,“你怎么知道?”
“才奴婢提水,碰上玉儿,玉儿趾高气扬的,不像往日见了奴婢像老鼠见猫,还说着急打水,怕晚了,爷等着急,又骂人了,奴婢听了,就赶紧跑回来告诉姑娘。”
英姨娘恨恨地道:“又让她钻了空子,趁我怀孕不能侍候爷,把爷拉到她屋里,这个狐狸精。”
詹少庭和红笺才刚起,西偏院外走来一个丫头,匆匆脚步往西厢房来了。
进门就喊:“春晓姐姐。”春晓正侍候主子穿衣,听声熟悉,忙跑出来,一看是大房的丫头唤作碧儿的,春晓是大房出来的,自然熟悉,问:“妹妹一大早找我有事?”
碧儿侧耳听听里面没什么动静,好像詹少庭不在英姨娘屋里,就压低声儿道:“姐姐知道二爷歇在那个房中,大少夫人让我找二爷,我问秋蝉说在你们这里,才跑了来。”
“二爷昨晚来一趟,又走了,姐姐急着找二爷甚事呀?”春晓纳闷,大清早,嫂子找小叔子定是有要紧事,忙打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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