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花间辞这位低调的花鬼传人后,闻宋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仔仔细细地去观察其他太一修士,没准还有意外之喜呢!
但其他人厉害是厉害,却看不出有特殊传承。
剩下人中,较能入他这个圣地弟子之眼的,一是左逐之和余笙,一个箭道,一个好像是星道,前者的弓箭道意十分纯粹,后者虽招式平庸,星力却极其强大。
另一个姓名未知,鳌头通书上也没有介绍,若不是看见某几个修士莫名倒下,他还察觉不到有这样一个刺客。
此外,那戴着黄铜面具的修士战力也非常高,仅其血煞之气就让人退避三舍了,据说是荒天军的将军。
荒天军是太一的一张重要底牌,平时神出鬼没,成员身份不明,唯一放到明面上的,就是这将军山水尽了。
闻宋在观察太一的神通,子濯则在观察来自山海的灵鉴修士。
灵鉴之斗,不动武,单辨道,第一场是由参与者自行找对手辩道,第二场是由会方出题,展开群辩。
单辩中,子濯以王侯治世是否阻碍修士修道为题,分别找广成等门派天君和凌未初、赵玄等太一官员进行辩答,还特意针对了妖族、魔道修士。
他如此有目的性,太一修士怎么察觉不到。
赵玄瞧着他进入玄武央诸的论道台,跟凌未初道,“这人是哪方的,那么明目张胆来挑衅?”
“且等他与央诸论完,我找他谈谈。”
子濯从央诸的论道台上下来,调息了许久,辩道可不是嘴皮子一碰就完了,灵鉴辩道时各自的道心道境也在互拼,那妖族出身的央诸性子暴,全程都在以势压人,辩得艰难。
然从央诸的论调来看,似乎没受到多大的束缚。
子濯睁开眼睛,看见远远站在一边的天君,“元符天君,你是在等我?”
“你我已经论过了,这次,我只是想找你闲谈一下。”
“不嫌弃的话,请这边坐吧。”
灵鉴的比试,是在一片深林里,除了论道台外,没有多余建筑,子濯仅是随意找了一个僻静的空地调养生息,所以他这一“坐”字,指向了旁边的一块石头。
凌未初毫不嫌弃,坐下问,“我见子濯道友频频挑战太一的修士,可是对太一有什么想法?”
“......”子濯笑了,“元符天君竟会这么直接。”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说实话便好了,都修到灵鉴了,饶那些弯弯道道做什么,平白浪费时间。”
凌未初摸了摸胡子,“我观道友不像是对太一有敌意的,那就是对太一有意思的,你想知道什么,不如问我,我是看着昼族和太一一步步走来的,全都清楚。”
“哦?”子濯将身子侧了侧,朝凌未初更近了一分,“我有点好奇,你对那符道可谓热忱痴心,怎会参与到一族、一王朝的庶务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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