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辞笑意恰到好处,优雅清贵,“虞道友既然来了,安心吃席便可,不要再提前程往事扰了兴致。”
她曾是东临的谋士,知晓东临诸多隐秘,即使她遵师命只为东临出谋划策十二年,可到了期限,东临哪肯让她离开,后来约定,她要是能在东临的追杀中活下来,东临就彻底跟她了断关系,同时她不能将东临的事泄露出去。
当时她一个孤身的脱凡修士,做到了活着,也做到了不去怨愤东临,可不代表她愿意随时随地去回忆那些不愉快,虞徐来这旧事重提的警告,当真坏心情。
“呵,我不是怕道友忘了嘛。”同朝共事多年,他还是比较信任她的品格的,相信她不会随意将东临的机密告知昼族,然有时候,心中依旧会存着担忧,尤其湛长风已称侯,某种程度上是东临王朝的竞争者了。
虞徐来余光一瞥,捉到一片衣角,一人的身影踏出转角,她着以广袖白袍,束发扣玉冠,身上隐隐有种气度,沉静却又昭然明朗,透过她似乎能看到日月山河的瞬息万变和天地万物的永恒,再一瞧,又似风流文雅的闲云野鹤,一天一地,极远与极近,没有盛气凌人,也没有多少平易近人,仿佛天地间最为昭朗的存在。
就算被她视为尘埃,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虞徐来心头此念一冒出,自己就被惊着了,她的眼太过温和与深邃,好像藏着一个宇宙,谁能再去计较在她眼中自己是渺小还是高大?
“恭喜道友封侯!”
“恭喜!”
湛长风一一还礼,到虞徐来时,笑言,“早闻虞先生大名,望虞先生尽兴而归。”
虞徐来连忙道,“凛爻侯客气了,恭喜恭喜。”
宴会开始前,缘觉和柳拂衣联袂而来,递上了贺礼,湛长风特意为他们留了素斋,让他们入座。
宴会结束,客人尽去,留外界道友和昼族自己这一方人重新开宴饮酒。
将进酒直呼刚刚喝得不过瘾,一脸大气地掏出了自己收藏的猴儿酒,一闻那醉人的酒味,顾翰星.尹正平他们的脸色全绿了,咋呼道,“你想干什么,上次喝了你这鬼东西,都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
“就说你们一个个有眼无珠,享不了好东西,这可是万年猴儿酒,万年!喝一杯都够你们提升五年道行了,你们还想咋地!”将进酒闯荡了各界后,一会儿换一种口音,大爷似地一挥手,“今天不给你们多喝,就一人一杯,图个喜庆!”
湛长风道,“屋里太闷了,换个地方继续喝吧,时辰正好,可以观经论道,醉了渴了,有茶水伺候。”
余笙听到茶水就感觉不太妙,果不其然,她将众人都拉到了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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