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澜楼的售书现场更为壮观,十多万修士将附近的街道.屋顶.上空都挤满了,虎视眈眈地盯着倚澜楼的门,就等着它打开呢!
等到管事一吆喝,一窝蜂钻进了店里,拿到书就捂着跑,真真儿进去是斗士,出来是逃兵。
其中有一九尺莽汉,伸出长臂,拨小鸡仔似地将众人拨到一边,拿了一册就出来,瞧得好些修士羡慕嫉妒,却也不敢怎么样,那可是独占过鳌头的人。
“快瞧瞧又出了那些战斗。”一汉子将手中金弓往后一挂,拿过鳌头通书翻起来,“听说近段时间,来了许多高手,可惜我们净待在犄角旮旯里了。”
“哈哈,你敢当着大卦师的面说吗?”这九尺莽汉正是硕狱,他挤了挤左逐之,凑近看扉页,“奇怪,这七日的鳌头怎么是空缺?”
“你看下面的注脚,神沙界域的江迟暮.云泽界域的池渊有鳌头之姿,可惜平手未能决出胜负。”
“先看看这两人的比试。”
左逐之比照着目录,翻到了最后一章。
鳌头通书的内容是图.文.声并茂的,图还不是普通的图,是动图。
一翻到最后一章,纸上显出一片光秃大地,两个形似江迟暮和池渊的小人跃出纸面,相对而立。
声音响起,“却说沛然得了上届鳌头,众多高手欲与他一较高下,神沙江迟暮与云泽池渊同时跟他邀战,他轻巧说道,‘你二人斗一斗,谁胜了再跟我比’,此话拉开了二者的斗法......”
硕狱和左逐之都受不了这慢吞吞的解说,一目十行地扫过纸上文字,翻了一页又一页,没几息就看到了结尾。
“千钧一发之际,一水一火仿佛被神来之手按在了原地,定睛一看,原是道台会真君出了手......”
“你看这小人画得好像我们族长啊。”
“远看是有点像,近看,噫,比族长丑多了。”硕狱摇着头,“走了,回道台馆去,我们都好几月没回来了。”
“可不是嘛,跟着花道友跑了好些界呢,不过说来奇怪,小界封闭是正常,怎么崂荒的中界也大多都是封闭的,界门守了大批将士,连看一眼也不让。”
“偶有几个开放的中界,一进去,竟然处在部落时代,每个人都忙着生存修炼.对抗凶兽,信仰还那么疯狂。”
左逐之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叹了口气,“各界有各界的不同吧。”
硕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的出身界也是高武力低文明的状态,他以为自己一直十分向往幼年和少年时的生活,也一直想回归部落生活,可到了那些与自己家乡相差无几的界里,竟只感觉到了不自在,甚至有些鄙弃他们的野蛮落后。唉。
二人回到道台馆,进入金玉牌坊上,红龙垂下龙须,“有人留话,凛爻已至崂荒。”
硕狱和左逐之相视一眼,惊喜交加,快步走进道台馆。
花间辞没有乱逛,所以比他们先一步回来。
两人来到她的住舍,问,“族长来崂荒了,道友可见过?”
“我也才回来没一会儿,再者,她只留了话,没留地址,谁知道她现在跑哪里去了。”花间辞慢条斯理道。
“说不定就在馆内,我去问问。”左逐之大步走了。
硕狱正要跟上去,花间辞开口叫住了他。
“道友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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