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廉恒,早已经在军中为将。
只不过廉恒是基层的小官,官职几乎不值一提。
提到廉恒,廉颇脸上有着一抹自得之色,欢喜道:“小恒这臭小子,自从跟了先生,听从了先生的教诲,一改往日的惫懒,懂得专心做事了。如今他在军中,也算有些大人的样子。”
廉恒是廉颇的儿子,家学渊源,精通兵法,更通晓人情世故。
这小子在军中,可谓是如鱼得水。
刘宣道:“如此最好,小恒是个聪明的孩子,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廉颇捋须道:“承蒙先生吉言了。”
父母都关心子女。
廉颇同样如此,刘宣夸赞廉恒,廉颇也是倍儿有面子。
廉颇说道:“先生近日来,有何要事?”
刘宣道:“十月初三,请将军前往我府上赴宴。”
当即,刘宣取出请帖。
他的请帖,便是一卷卷写好的竹简,都是装在袋子中的。
廉颇取出看了眼,有些惊讶。
不过,廉颇没有多问,直接道:“十月初三,本将一定到。”
“多谢将军捧场。”
刘宣微笑着说话。
“踏!踏!”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先生来了吗?先生在哪里。”
忽然,清脆悦耳的声音,自大厅外传了进来。
人未到,声音先到。
刘宣听到这声音,嘴角噙着一抹笑容。
昔年他出入廉颇府上,刚在府上落脚时,廉玉也是这般人未到声音先到。
片刻后,一道靓丽身影出现在刘宣的视线中。
这女子赫然是廉玉。
时隔两年多,廉玉是真的长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
她乌黑的头发梳着马尾,身上穿着武士服,苗条身材展露无遗。她额头上,还有些许香汗,走路时,呼吸都略微急促。
她在后院练武,听到丫鬟说刘宣来了,便急匆匆来了。
见到刘宣,廉玉倍感高兴。
虽然廉价和刘家仅仅是一墙之隔,但刘宣大多数时候在外面,廉玉很少见到刘宣。
尤其是,她也不想去刘宣府上,就更少见到刘宣了。
如今见到,心中喜滋滋的。
“见过先生!”
廉玉进入大厅中,恭敬向刘宣行礼。
刘宣笑了笑,微微颔首。
廉颇把女儿的表情看在眼中,心中却叹了口气,他冷着脸,呵斥道:“玉儿,看看你的样子,哪点像女儿家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男孩子,还不下去。”
廉玉听到呵斥,顿时不高兴了。
撅着嘴,很是委屈。
她只是想看到先生而已,并未想太多。
刘宣看到廉玉今天的模样时,心中也掠过一抹惊艳。时光在廉玉身上流过,把廉玉镌刻得越来越精致了。
这想法,他转瞬就压下了。
刘宣神情柔和,道:“玉儿,将军说得在理,忙你的去吧。”
廉颇道:“为父和先生还在谈事情,退下吧。”
“喏!”
廉玉点了点头,委屈的离开了。
刘宣看在了眼中,心中有一丝的不忍。但他并非不懂廉玉的心思,但刘宣是有妇之夫,而且廉玉又是廉颇的女儿。
所以,刘宣只得压下心中不忍。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所以刘宣便任由廉玉离开了。
小姑娘心思,也就一段时间,过去就好了。
刘宣觉得再呆着也尴尬,便起身道:“将军,我还得前往丞相府送请帖,告辞。”
廉颇道:“我送先生,等哪天空闲了,我们再畅饮一番。”
“一言为定!”
刘宣应下。
刘宣起身往外走,廉颇则亲自送刘宣出府。
站在廉府的大门口,廉颇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叹了口气,背负着手转身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