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当时明白了,想依靠母国,是靠不住的。”
“父王从未考虑我的处境,只是把本宫当作一件货物罢了。如果父王真的挂念亲情,苏代在邯郸时,就不至于看着本宫难堪。”
“当然,父王被淖齿诛杀,肯定有刘宣的参与。只是如今的刘宣,深受大王器重,他权势炙手可热,不能为敌。”
田欣语气低缓,说道:“在这样的情况下,本宫不能和刘宣做对。诚然,本宫不喜刘宣,但刘宣对丹儿有用,所以本宫甘愿对刘宣礼敬三分。只要丹儿能拜刘宣为师,以刘宣在大王面前的话语权。丹儿成为太子,便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田欣的眸子中,闪烁着期待之色。
她作为赵国的王后,齐国的事情,她管不了,也不想管,只希望赵丹能成为赵国的太子。至于她得知齐王被淖齿杀了,有些悲伤,却不会想着为齐王报仇。
绿柳听后,恭敬道:“奴婢知道了。”
田欣微微颔首,正色道:“下去吧,准备一些礼物,给田瑾送去。”
“喏!”
绿柳恭敬的应下。
……
廉颇府邸,后院。
廉颇背负着双手,气哼哼的从廉玉的院子走出来。他眉头紧皱,面色不愉,一副要喷火的样子。他来到大厅中坐下,一个人生闷气。
“踏!踏!”
脚步声响起,廉恒走了进来。
如今的廉恒,不再是昔年的小子,已经长大了,更是剑眉朗目,英气勃发。
廉恒恭敬的道:“父亲怎么了?”
廉颇大袖一拂,忿忿的说道:“还能怎么,自是你姐姐的事情。为父准备给她说一门亲事,这死丫头又拒绝了,说什么宁死也不嫁。你说说,天底下哪家的姑娘,像我廉家这么令人头疼的?人家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直接嫁人了。偏偏我廉颇的女儿,如此倔强。”
廉恒神色平静,微笑着说道:“这都是父亲宠爱姐姐,咱们家中,谁不知道父亲宠爱姐姐呢。”
“这死丫头。”
廉颇愤愤然,拿廉玉没有办法。
廉恒眼珠子转了转,正色道:“父亲,要我说,姐姐是心中有人。”
廉颇问道:“谁?”
廉恒道:“父亲不是明知故问吗?”
廉颇叹息了一声,神色无奈,说道:“你说刘宣吗?唉,为父何尝不知道。可是,他已经娶妻了。本将的女儿,怎么能嫁过去做妾呢?”
“而且就算本将为玉儿的幸福着想,宁肯退一步,但玉儿能插足进去吗?你也知道,刘宣连田瑾的丫鬟月儿都收为妹妹,把刘月嫁了出去。”
“田瑾的丫鬟,相当于是陪房,是要做刘宣小妾的人。”
“刘月尚且如此,何况是玉儿。”
廉颇摇头,一副惋惜的神情。早知如此,就不该让刘宣入府,导致廉玉情根深种。廉颇虽然是军中的将领,但他对自己女儿的心思,也是清楚的。
可老是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廉玉都是年满二十的人,是一个老姑娘,再不嫁出去,怎么得了。
廉恒嘿嘿一笑,说道:“爹,如果您不反对,把事情交给儿子来办。保管您宽心,姐姐安心。总之,让姐姐心想事成。至于其他的,管不了这么多了。”
廉颇不屑道:“你个臭小子,能有什么办法?”
廉恒道:“父亲看不起儿子吗?”
廉颇盯着廉恒,好半响后,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罢了,你来安排吧。去后院安慰下你姐,老夫刚才说话有些重。老大不小的人,还让人这么操心。”
“是,儿子这就去。”
廉恒笑嘻嘻的站起身,往廉玉的院子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