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权势和地位,本相哪一点输给了子兰。”
“子兰是楚王之弟,本相不是吗?”
“子兰执掌楚国的政务,本相没有吗?”
刘宣语气愈发的严厉,言辞汹汹,继续说道:“当今的局面,秦国强势无比。楚国在秦国的攻势下,疲于应付,更节节败退,难以抵挡秦国的攻势。”
“楚国兵败,是子兰的无能。”
“而赵国在西面,有廉颇坐镇,屡败秦国,令秦国不敢轻举妄动。”
“论赵、楚的国力,赵国更甚一筹。”
“本相身为大国的上卿,到了楚国,莫非低子兰一等吗?”
刘宣侃侃而谈,继续说道:“尤其是,本相出使楚国,是赵国的使节。来者是客,子兰不亲自来邀请也就罢了,还派人羞辱本相?莫非靳大夫认为赵国好欺负吗?”
话语犀利,令靳馥面色尴尬。
刘宣的这一张嘴,实在是厉害,令他支拙,难以应付。
靳馥道:“刘相,你言重了。”
刘宣哼了声,继续道:“本相所言,句句属实,何来言重之说。子兰如此羞辱本相,莫非是不想联姻。这一次联姻,是楚国提出来的,不是赵国提出来的。”
“靳大夫,人要有自知之明。”
“你急吼吼的作为子兰的说客,认为本相应该道歉,却不考虑本相的身份。本相虽然比你小个几十岁,但你一辈子没有达到的地步,本相早已经达到了。”
刘宣盯着靳馥,目光锐利。
对于靳馥这样的上大夫,刘宣没有放在眼中。
更何况,靳馥是来羞辱他的。
靳馥听完刘宣的话,更是哑口无言。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话,引来刘宣如此强势的抨击,令他非常的尴尬。可是仔细的回味刘宣的话,靳馥愤怒难耐。
刘宣太嚣张了。
靳馥活了大半辈子,从没有被人指着鼻子呵斥。
靳馥也是怒了,说道:“刘宣,即使赵国权贵,但在楚国境内,你不向令尹道歉,你就无法完成联姻的重任。即使你带着楚国公主,也难以离开郢都。这是郢都,不是邯郸。”
刘宣听着威胁的话,眼眸愈发冰冷。
走了一个老狗。
又来了一个老狗。
先是熊平,现在又是靳馥,都是来找茬的。
刘宣冷着脸,语气更是森冷,淡淡的说道:“靳大夫,你这话,是威胁本相吗?”
靳馥道:“老夫只是提醒你。”
刘宣忽然笑了,说道:“好,好一个提醒。既然你靳馥亮出了兵刃,本相也就不客气了。你是靳馥,是楚国的勋贵,但也不能折辱本相,不能折辱赵国。”
“敢来挑衅,不论是什么人,本相照打不误。”
“来人啊!”
一声令下,廉恒走了进来。
刘宣吩咐道:“把靳馥拖下去,杖责十军棍。”
“谁敢打我?”
靳馥昂着头,捋起了袖子,大吼道:“刘宣,老夫是楚国的上大夫。如果你的士兵打了老夫,必然被楚王处置。”
刘宣呵呵一笑,说道:“即如此,本相亲自动手,看楚王怎么处置?”
打靳馥这样的事情,刘宣不怕。
正好借此机会,试探楚王的反应,再试一试子兰的态度。
靳馥年迈,垂垂老矣,老胳膊老腿儿,根本不是廉恒的对手,轻松就被廉恒拿住。廉恒让士兵把靳馥摁在地上,看向刘宣,正色道:“先生,此人年迈,十军棍下去,恐怕会出事。”
靳馥冷冷道:“刘宣,打我吧。你如果杖责老夫,我王必定会处置你。”
刘宣神色不屑,说道:“本相也想知道楚王怎么处置。”
“拿马鞭来!”
刘宣思虑一番,换了收拾靳馥的武器。
十军棍下去,靳馥挨不住。
既如此,那就换马鞭。虽说靳馥一把年纪,但靳馥敢折服他,敢在刘宣的面前张牙舞爪,刘宣照打不误。管他多少岁,只要欺负到了头上,刘宣绝不手软。
不一会儿,士兵拿了马鞭过来。
刘宣接过马鞭,手在空中一抖,马鞭‘啪’的一声响起。
靳馥看到这一阵仗,身体打了个哆嗦,但他还是咬着牙,再次威胁道:“刘宣,你如果打了老夫,我们誓不两立。”
刘宣说道:“已经势不两立了。”
刘宣收抬起,鞭子抽下。
“啪!”
鞭子狠狠的抽在靳馥的屁股上,一鞭子抽实了,靳馥惨叫一声,身体不停的颤抖。靳馥心中怨恨,恨不得杀了刘宣。
可刘宣来真的,他怕了。
靳馥心中思虑一下,就打算先低头,大声说道:“刘宣,饶了老夫,我们之间的仇恨一笔勾销,否则老夫和你誓不两立。”
刘宣听到后,心中冷笑。
靳馥这样的小人,说出求饶的话,也都这么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