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却也气势汹汹。
可是,涂焉却也不惧。
毕竟他是带过兵,是主政一方的封疆大吏。
涂焉冷着脸,沉声道:“尔等大胆,竟敢在本官的府外闹事,活得不耐烦了吗?”
刘宣盯着涂焉,问道:“你是涂焉?”
“大胆!”
涂焉的身旁,一名官员大喝一声。
这名官员是涂焉的佐吏,他恭敬的站在涂焉身旁,却凶神恶煞的盯着刘宣,呵斥道:“你是何人,竟敢直呼大人的名字,你才是活得不耐烦了。大人的府上正逢喜事,不与你计较,你跪下道歉,否则,让你站着来,躺着离开。”
涂焉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刘宣,眼神傲然。
刘宣听到后,冷笑两声,根本就不理会佐吏的话,挥手道:“来人,拿下涂焉。”
“是!”
禁军士兵一听,直接就冲了上去。
涂焉这一回出来,就带了府上做客的宾客和官员,没带其他的侍从,也没人保护。涂焉不觉得来闹事的敢动武,以至于对方动武,他直接被拿下。
涂焉被控制住,神情依旧高傲。
盯着刘宣,眼神杀意。
涂焉握紧了拳头,愤怒道:“大胆刁民,你如果敢动本官一根汗毛,赵国上下,没有你的立足之地。马上放了本官,否则,你必死无疑。”
刘宣来到涂焉的面前,扫了眼站在门口的宾客。
这些人被目光一扫,竟是有些发怵。
一个个眼神怪异,心头奇怪。
这人是谁?
刘宣的目光回到涂焉的身上,他淡淡的说道:“涂焉,亏得你还是赵郡的郡守,执掌一郡。大王让你主政一方,没想到,你竟是如此之人。”
“你,你……”
涂焉听着这样的口吻,心中古怪。
这人是谁?
忽然,涂焉的脑中浮现出一道灵光。
他想到了来人的身份。
刘宣!
这是赵国的守相刘宣,前段时间,邯郸传出了消息,刘宣代替赵王巡视赵国各地。只是刘宣出了邯郸后,就隐藏行迹,没有人知道刘宣去了哪里。
没想到,刘宣竟然带着人来了赵郡。
涂焉知道后,心中怕了。
涂焉脸上露出讨好的神情,连忙求饶道:“刘相,下官错了,求刘相大人大量,饶了下官不敬之罪,下官定当弥补过错。”
刘相!
这一称呼,传入了宾客的耳中、
许多人还未反应过来,但其中消息灵通的人,很快就明白了过来,说出了刘宣的身份。其他人听到后,都倒吸凉气,一个个神情惊讶。在这个时候,一个个都心中担忧,怕刘宣把他们也一并处置了。
刘宣淡淡道:“涂焉,现在知道错了?”
“错了,下官错了!”
涂焉大声的说话。
刘宣是何许人,不仅是赵王最器重的左膀右臂,更是赵王认的弟弟。
这样的人,涂焉招惹不起。
尤其是赵国许多的勋贵都死在刘宣手中,他一个赵郡的郡守,虽然主政一方,虽然有些权势,但不够刘宣塞牙缝的。
刘宣问道:“你错在何处?”
涂焉马上回答道:“下官竟然不知刘相莅临中牟县,未曾远迎,更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刘相。”
刘宣摇头道:“你无药可救啊!”
涂焉一听,浑身发抖。
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刘宣眼神锐利,沉声道:“你冒犯的人,不是本相,是整个赵郡的百姓。大王早已下令储水,更亲自缩减用水。没想到你却罔顾大王的命令,铺张浪费,更让百姓缺水。”
“啊!”
涂焉惊呼一声。
这个时候他反应过来了。
刘宣出巡,是要巡视各地打井储水的情况。
他为儿子娶妻,大肆的浪费水。
这等于是顶风作案。
涂焉心中害怕,大声的求饶道:“刘相,下官知道错了,求刘相开恩啊。下官一定弥补,一定不再犯错。”
刘宣道:“晚了!”
这是刘宣巡视的第一个地点,他要树立典型。
涂焉就是点醒。
再者,涂焉勾结赵郡的权贵,大肆谋利,鱼肉百姓。这些事情,也足以处理涂焉。如今刘宣抓住了涂焉的把柄,数罪并罚,一并处理了。刘宣沉声道:“赵国危难之际,你不顾大局,无视百姓生死。今日,本相代大王执行命令,将你正法,以正视听。”
“你敢!”
涂焉听完刘宣的话,彻底豁出去了,大吼道:“来人呐!”
他一声大喊,侍从立即冲来。
一个个侍从凶神恶煞,全都和禁军士兵对峙。
刘宣笑道:“狗急跳墙了吗?”
涂焉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道:“刘宣,这是你逼我的。本官虽然被抓住了,可是你如果杀了我,你也跑不掉。我涂家的人,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