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舟师的硬汉子,温雅二话不说,眼皮子一翻,开始看天花板了。
“这就对喽。”楚擎给灵狼砸昌贤脸上了,好奇的问道:“说说吧,你到底几个意思,想投奔本嘟嘟的,见过,像你这么硬气的,还这么能装的,我是第一次见。”
廖文之清了清嗓子:“咳咳~~~”
双眼瞅着天花板的温雅喘着粗气说道:“所谓齐王之乱,不过是障眼法罢了,目的,是为了让嘟嘟带着兵符前来,是也不是。”
“继续说。”
“嘟嘟之前去了北关,近乎灭了凉戎血脉,如今又来了东海,从而说明朝廷已有抗击瀛贼之心,是也不是。”
“继续。”
“东海舟师,不堪一用,虽是勇武,却与世家牵连过深,多年来,朝廷发不出粮饷,皆是有世家接济,世家与瀛贼苟且,狼狈为奸,袭击我东海父老,舟师大半水卒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不然,便拿不到粮饷安顿不了家小,即便偶有作战,也会被世家刁难,这舟师水卒,末将,不当了,倘若嘟嘟敢杀瀛贼,是为了瀛贼而来,末将,愿效犬马之劳!”
“你早说啊。”楚擎脸上倒是没什么异色,看向陶蔚然:“东海,果然还是有硬汉子的。”
陶蔚然皱眉望着温雅:“为何我未听说你?”
“呵,没想到陶家人也是孤陋寡闻之辈。”
温雅终于将脑袋低下来了,直视陶蔚然,极为傲气:“你去舟师打听打听,提及千人恨,万人嫌,谁不知我温雅大名!”
陶蔚然一脸懵逼,然后下意识看了眼楚擎。
楚擎破口大骂:“你看老子干什么!”
“下官就是看看你。”
“你快闭嘴吧。”
看热闹的祝明远开口了,满面堆笑:“嘟嘟,这温雅,确是个遭人嫌的狗东西,在舟师不得志是真,开罪不少世家与上官,也是真,可战阵上倒是骁勇,从军数年,多年来见不得瀛贼烧杀掠夺,带着亲随抢了些船藏于尚云道海岸,若是瀛贼来了,舟师又不作为,便扯下甲胄与亲随登船,海袭瀛贼劫掠船,抢来的财货,也有一些用于接济百姓与属下。”
“扮海盗,黑吃黑?”楚擎大感兴趣:“没看出来啊,还有这胆色呢,你上官不管?”
“让我宰了。”
楚擎:“…”
“宰了之后扔海里,报备的是不慎掉入海中,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么硬气吗,那其他大营呢,舟师大帅都不管你?”
温雅满面狠色:“我蛟营在尚云道驻扎,手下假子五百,还有不少百战水卒忠于末将,谁敢来,谁来,就灭了谁!”
楚擎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猛?”
祝明远瞅着温雅:“你嘴里有句实话吗?”
楚擎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额…”鼻青脸肿的温雅露出了尴尬的神情:“有时抢了瀛贼劫掠船,也会拿出一些孝敬孝敬其他大营的主将和上官。”
祝明远没好气的说道:“那是有时与一些么,至少半数,都给了上官。”
“不给又有什么法子!”温雅梗着脖子叫道:“若是不给,哪里还会穿着这身甲胄,至少,能砍杀瀛贼,本将这是委曲求全,你个马匹精懂什么!”
骂完后,温雅瞅着楚擎,满面堆笑:“嘟嘟您说是吧,都知晓您名满天下鼎鼎有名闻名遐尔如雷贯耳久…久…”
祝明远提醒道:“久仰大名。”
“要你说,马屁精,哼!”
骂完了祝明远,温雅又是一脸讨好笑容看向楚擎:“您都这么如雷贯耳久仰大名了,那么一定是理解末将的苦衷,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