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
“去吧”二字还未出口,陶若琳突然数起了手指,喃喃道:“比你出身好的,顾忌名声。”
楚擎不明所以:“什么意…”
“比你官职高的,年岁比你大。”
楚擎眨了眨眼睛,依旧很懵。
陶若琳也依旧在自言自语。
“比你年少多金的,又没有你善良。”
“比你善良的,却没你聪明。”
“比你聪明的,官职不如你。”
“前途似锦的,又没有你有趣。”
“比你…”
陶若琳猛然转过头,脸上带着几分怒火,一巴掌拍在了楚擎大腿上:“哎呀,你怎地这么惹人厌。”
楚擎:“…”
“好又不是极好,差又不是极差,什么都不是拔尖的,却又什么都差强人意…”陶若琳越说越生气,突然拧住了楚擎的腰部:“可人家真的想嫁人,做人妇,生儿女,要生好多好多孩子。”
“楚擎!”陶若琳柳眉倒竖:“你怎么如此讨人厌,比别人差那么一点点,却又比别人好那么一点点,还总是…”
楚擎一把搂住了陶若琳的肩膀,拥入怀中,轻声笑道:“那我以后,少惹一点祸。”
陶若琳终于安静了下来,掐着楚擎腰部的手指,也松开了。
楚擎的心脏狂跳,闻着若有如无的幽香,死死的搂住了陶若琳,大气不敢喘一声,耐心等待着。
陶若琳任由楚擎搂着自己,垂着眼帘,垂着双手。
足足过了许久,陶若琳终于露出了笑容,标志性的笑容。
抬起头,望着紧张万分的楚擎,陶若琳笑吟吟的说道:“好吧,希望我被你害死之前,或是你被我害死之前,我们能生一个孩子。”
楚擎差点就开口说“要不现在就生”吧。
大大的松了口气,楚擎的汗水打湿了后背,有一种做过山车的刺激感。
陶若琳挣脱开了楚擎,再次靠在了后者的肩膀上。
晃了晃脑袋,陶若琳蹬掉了小蛮靴,身子一歪,躺在了楚擎的双腿上。
望着涓涓小溪,“噗嗤”一声,陶若琳笑出了声。
楚擎也跟着笑了起来。
二人都在笑,笑的前仰后合,笑的花枝乱颤。
笑了好久,二人安静了下来,就这么坐着,就这么躺着,听着溪水声,听着鸟儿的叫声。
一切,依旧是那么的自然,没有任何不自在。
楚擎,从未对陶若琳吐露过任何情感,也没说过任何甜言蜜语,更没有说过要娶她。
陶若琳,也是如此,从未说过钟情过哪个男子,从未说过拿楚擎与谁比较过。
二人,没有与对方说过任何情话,没有表露过任何情感,甚至见面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没有问自己好在哪里,没有说对方好在哪里,什么都没有问过,也什么都没有说过。
可一切,就是这样的自然,点破了,想过了,愿意冒险,愿意承担,愿意尝试,便这么做了。
楚擎不是牛魔王,没有滔天的本事,却执拗的另类着。
陶若琳也不是铁扇公主,虽然眼高于顶,却也是女人,被另类的执拗吸引着。
就如楚擎所说,不要三妻四妾,不要大爷似的回到宅邸中等待喂饭,他只要一个有趣的灵魂,与自己白首。
也正如陶若琳所说,不要七彩祥云,不要会耕地的牛魔王,只想嫁个看的过去的男子,生个宝宝,尽量不死。
楚擎被吸引,是因为他知道,没有人比陶若琳更适合自己了。
陶若琳被吸引,是因为她知道,没有人比楚擎更不适合自己了。
最不适合的,往往也是最适合的。
因为楚擎总会搞砸一些事情,而陶若琳,能接受他“搞砸”,一次又一次的搞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