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衙役重复了一边:“户部新来的教习,尚书大人亲自从坊间聘来的教习,教授诸位大人算学的教习。”
又指了指楚擎,衙役补充了一句:“就是楚大人。”
“他?”陶少章呆呆的愣在了原地,表情木然,慢慢转过头,转的特别慢,看向了楚擎,想笑,笑不出来,想哭,也哭不出来,表情,很尴尬,尴尬到了极点。
“你…”陶少章吞咽了一口口水:“你…”
楚擎的表情也很古怪,瞅了瞅小童拎着的“礼物”,轻声问道:“你来找教授算学的教习,有事相求?”
陶少章露出了勉强的笑容:“是。”
楚擎声音抬高了几分:“还带着礼物?”
陶少章的笑容变的正常了:“是。”
楚擎掐着腰:“有事相求,而且对你很重要?”
陶少章的笑容变的带点谄媚和狗腿了:“是是是。”
“特别特别重要?”
“是是是是是。”
“那就好。”楚擎终于笑了,笑意一闪而过,紧接着深吸了一口气后大吼了一声“滚!”
一声“滚”字落毕,楚擎大摇大摆的走回了衙署之中,刚迈过门槛,回头冲着衙役说道:“本官这几日身子不舒服,宫寒,不见客!”
福三笑的和个脱肛的鸭子似的,嘎嘎大笑。
陶少章脸红的和个猴屁股似的,杵在原地。
猛地看向衙役,陶少章心生最后一丝侥幸心理:“那夸口小…那楚公子,当真是你户部尚书大人卫长风亲自聘请的户部教习?”
衙役点了点头。
“教授你户部官员算学?”
衙役还是点头。
“工部左侍郎楚文盛楚大人之子楚擎,真是你户部的算学教习?”
衙役颇为无奈。
搁这水字数有意思吗,赶紧进去想办法“赔礼”去啊。
这种事,衙役见多了,其他衙署为了要钱,品级低的给户部品级高的官员一顿喷,也是为了要钱,品级高的被户部衙署品级低的一顿喷,为了钱粮,为了账目,为了各种事,屡见不鲜。
正巧,出来个从五品的仓部司事郎,姓李,平日在也和大理寺打过几次交道,与陶少章算是熟识。
“陶大人。”李主事走上前微微一施礼,笑道:“又是来寻陈言的,为何不入衙署,来,下官为你引路。”
本身他品级不如陶少章,陶少爷又是出自名门陶家,普通官员都会想要巴结一二。
陶少章双眼一亮,客气的说道:“李主事有礼了,本官非是寻陈言,而是寻你户部新来的算学教习楚公子。”
“楚教习?”
“不错。”陶少章老脸一红,喃喃说道:“李主事,实不相瞒,本官与楚教习有了些许误会,你与楚教习是同僚,还望为本官说项一二?”
李主事笑容一收:“陶大人与楚教习交恶?”
“算是如此。”
“想要下官去寻楚教习说情?”
“不错。”
李主事一拱手:“告辞。”
说完后,就和躲避瘟神似的,这主事三步并作两步,直接跑了。
陶少章傻眼了。
自己好歹也是大理寺少卿,这点薄面都要不来?
又出来个官员,陶少章连忙拦住:“本官大理寺少卿陶少章,敢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户部官员身穿六品官袍,连忙施礼:“原来是陶大人,下官孙汶。”
“烦请去寻你户部教习楚公子,就说陶少章误会了他,口不择言,是本官唐突了,还请楚教习出来一见。”
孙汶面色微变:“陶大人与楚教习…有间隙?”
“些许误会。”
“告辞。”
孙汶跑了,比刚才那个李主事跑的都快。
陶少章瞠目结舌,木木的看向守门的衙役:“你这户部的教习,是几品?”
“回大人的话,无品级,不过楚大人是从八品,从八品的署丞。”
“既是署丞,为何主事…主事们一听楚教习之名便逃之夭夭。”
“小人也不知,只知户部的官员,半数都被楚教习斥骂过,骂的那叫一个他娘的难…额,骂的那叫一个谆谆教导耳提面命。”
陶少章一愣一愣的:“这是何故?”
“小人哪里知道。”
陶少章一咬牙:“如今你户部衙署内,品级最高是哪位大人?”
“尚书大人离开了,右侍郎邱大人倒是在衙署之中。”
“去,通禀一声,大理寺少卿陶少章求见。”
“您是要让邱大人帮您找楚教习说情?”
“你一个区区衙役哪来这么多废话,是又如何,还不快去。”
衙役犹豫了一下:“陶大人,要不,您换个大人给您求情吧。”
“为何。”
“楚教习骂的最多的就是邱大人。”
陶少章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一区区署丞,竟连右侍郎都敢辱骂?”
“小人也不知为何,这几日两位大人总是并肩出入,衙署内,楚教习倒是恭敬,衙署外,楚教习给邱大人骂的和个孙…和个上官似的。”
陶少章的三观已经快崩塌了,傻乎乎的问道:“那你户部,可有人管束这楚教习,不尊上官,卫长风卫大人岂会容忍这种事!”
“自然不会。”
陶少章微微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这户部无法无天了。
衙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之前尚书大人说了,谁若是无缘无故招惹楚教习,他老人家就扒了谁的皮。”
陶少章:“…”
…………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转眼之间到了二零二二年,回想过去一…拉倒吧,我实在整不出来词了,祝大家元旦快乐,虽然只有区区四个字,但是我特别走心,真的,额,特别特别走心,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