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盛兆军走了出来,气呼呼的模样。
“听不懂人话,全砍了算了。”
“谈崩了?”楚擎倒不是很意外,心态挺好,笑呵呵的问道:“哪怕两边开战,你不带他们西行避过刀兵之灾?”
“他们说可以自己去,无需旁人保护。”
“好吧。”楚擎站起身:“那就和我说说试炼吧。”
“试炼?!”
盛兆军面色微变:“少爷你不会要挑战他们的试炼吧?”
“没决定呢,先和我说说,暮花说好多年前,你接受过一次试炼,所以才有不少部落接纳了你。”
“是的。”盛兆军解开了胸襟,露出了至少A杯罩的强壮胸肌,上面是一条至少五公分的长疤:“当年末将参加的是根日部的火马试炼,这道疤痕,就是参加试炼时留下的。”
楚擎瞳孔一缩。
就盛兆军这体格子,居然受了伤,而且这刀疤痕很深,参加试炼能留下这么长这么深的一道疤,可想而知这个试炼有多凶险了。
“火马试炼是什么?”
抚摸着胸前的伤疤,盛兆军露出了回忆的神色:“根日部最善驯马,训野马,烈马,马也是他们的图腾,那一次试炼,需驯服一头极为高壮的烈马…”
盛兆军想用手比划比划,结果比划半天也描述不出来,最后指着远处的一匹军马说道:“比那匹马,还要高出许多,马头直抵末将胸口,末将从未见过那么壮硕的烈马,根日部的青壮,也从未将它驯服过,莫说驯服,就是骑在它的背上坚持几息,就算是通过了试炼,通过试炼者,会被称为最强壮的勇士。”
肖轶笑道:“盛将军好汉子,不还是被你驯服了吗。”
“不错,是驯服了,可并非易事。”盛兆军微微叹了口气:“为了骑在马背上,末将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踹断了它的三条腿,它倒在地上后,才堪堪骑上它。”
楚擎:“…”
所有人都咧着嘴,懵了。
陶少章目瞪口呆:“不是让你骑上它吗?”
“是啊,骑上了。”
“可…可为何要打断那马儿的腿?”
盛兆军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说道:“不踹断马腿,它不倒下,本将如何骑?”
楚擎吞咽了一口口水,望着简单粗暴的盛兆军:“那你这疤痕,怎么留下的,别告诉那烈马是尖牙?”
“哦,是跟日部一群不长眼的狗日的,见我骑上了,不认账,拎着刀子说什么要给那马儿报仇,人数众多,大意之下挨了一刀。”
“额…再然后呢。”
“再然后末将就给他们族长的脖子拧断了。”盛兆军腼腆一笑:“二十多人,都拎着刀子,末将一看讲道理讲不通,就送他们见了阎王。”
“大军哥,你能告诉告诉我,你是怎么和他们讲道理的?”
“我说谁上来,就弄死谁,他们不听。”
楚擎竖起大拇指。
盛兆军能在草原上混了这么多年,原来靠的就是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啊,你那是通过试炼吗,你那是直接给根日部打服了好不好?
陶少章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杀了他们二十多人,根日部就这么放过了你?”
“都说他们不讲理了,岂会放过本将,当年试炼是在山下,根日部去了百十多人,喊打喊杀。”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没逃啊。”
陶少章倒吸了一口凉气:“那百十人都让你杀了?”
“岂会,本将又不是冷血之辈。”
陶少章松了口气。
大军哥又补了一句:“是手下的兄弟们给他们宰了。”
陶少章:“…”
盛兆军合上衣襟,略显腼腆:“之后那些牧民都说本将是草原上的勇士,闹的本将怪受之有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