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不瞒护卫大人,是我家夫人……我家夫人看不得我宠慧娘,这才生了厌恶之心。不为换银子,只为了打发走慧娘,眼不见心不烦。”王夫人也适时点头,声援丈夫。
“原来如此,可是贵夫人却允许王掌柜的和丫头们纠缠不清?”
王掌柜脸色大变。
“……兄弟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与丫头纠缠不清?没有的事。”
“难道不是?那胭脂少说得十两一盒。我倒是想要问一问,哪家的丫头会用十两一盒的胭脂?便是我们平王府里的丫头,也只用几十钱一盒的胭脂,在下倒不知,汶西一个小小的成衣铺掌柜家的丫头,竟然比我们王府的丫头尊贵百倍。”
风四的意思很明显了,若不是丫头得宠,怎么用得起十两一盒的胭脂。
果然,风四这问题一出,两个丫头互相对视一眼,然后齐齐跪地。
竟然……不打自招。
王掌柜脸色微变。而此时,王夫人已经不知何时起身,彻底离开了王掌柜。
她冷眼看着王掌柜,又去看那两个丫头。然后缓缓的垂下了头。
母老虎竟然收了爪子。也是件稀奇的事……
事情到了这一步,陈县令眉头紧蹙。这看似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问话,陈县令实在不解其意,问来问去,也没问到重点啊。那个慧娘,到底被卖去了哪里?
知道地方,他们也好去找下家。
兴许那下家才是真凶。陈县令不懂萧樱为何还滞留在此,而且看样子,似乎并不着急问出下家的事。
这个姓王的虽然差强人意,不过对他这个县令也算恭敬,以后少招惹便是。
“还不快说,你们把慧娘卖去了哪里?”
“……被人牙子领走了,小的实在不知道最终慧娘被给了哪户人家。”王掌柜的回答不出所有人的意料。
“你刚才不是说要把她卖给城中富贵人家吗?绝不会害她流落烟花之地吗?”
陈县令脸色一变,冷声喝斥道。
王掌柜先是一怔,而后很快反应过来。“……真的是小的害了慧娘吗?慧娘她……最终流落烟花之地了吗?她不堪受辱,最终寻了死吗?”
陈县令简直恨铁不成钢。
前一句便够了,最后那句什么意思?简直画蛇添足。
什么叫不堪受辱,最终寻死?慧娘那伤口,怎么看也不像自己寻死。
姓王的便是整日醉心他这成衣铺的生意,难道便没听到一些闲言碎语吗?刚才张三还提到,慧娘脸上都是血窟窿……
这个姓王的脑子里都是浆糊不成。
陈县令已经不屑搭理王掌柜了。他最终一定会被自己蠢死。
“慧娘是被人谋害而死……我曾耳闻,王家成衣铺之所以名满汶西,是因为王掌柜向来亲历亲为……为了做出最漂亮的衣裳,王掌柜几乎踏遍我大元山河。”萧樱总是在人猝不及防时开口,王掌柜此时脑海一片浪涛,根本没法平心静气的回应萧樱。
他只是本能的点点头,他确实去过很多地方。
自家铺子之所以在汶西站稳脚跟,也确是因为自家铺子里的衣裳都是最时兴的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