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家公子伤人案,审的可谓是一波三折。
最后竟然还牵连出马帮来……围观的百姓看的意犹未尽。审判后,久久不舍得离去,总感觉那位俊俏小公子还坐在公堂上,似乎还会有好戏看。
不得不说,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因为,下一刻,萧樱越过人群,缓缓走了出去。
大家看到一个姑娘上了大堂,虽然那姑娘面覆轻纱,可是身姿曼妙,举手投足间,皆是风华。
便是不能看到脸蛋,也不妨碍大家露出感兴趣的神色。看到萧樱,凤戈似乎丝毫也不意外。
他挑了挑眉,萧樱笑笑,从袖子里掏出状纸,递给一旁的差役。
“我是替聂家长公子聂炫递的状纸。告的是聂家全家……”
嗡。
这次的议论声几乎比聂泉聂毅的伤人案声音还大。聂炫二字一出,有好事者便开始向周围解释了……
聂家的长公子,并不是聂泉,在聂泉以前,聂家还有一位公子的。
那位公子才称得上‘贵’字。
据说五岁启蒙,有过目不忘之能,被先生赞为神童。
还曾说小公子长大后,必是状元之才……聂家光耀门楣指日可待。只是据说这位小公子,在十几岁时出了意外,已经死了。
当时还有人唏嘘,说聂家的衰败似乎是天定。好容易盼个能光宗耀祖的,还没能成年。
当然,聂家也曾传出,这位小公子并不是死了,而是被赶出了家门。
据说,是因为出身问题……
事情敏.感,而且众说纷纭,版本无数,可是谁也无法断定真相如何。时间久了,也便不了了之。
时隔数年,聂家大公子的名字竟然再次被提起。原来,他叫聂炫。
炫字,亮的晃人眼睛。
却无端坠.落……
今日,旧事重提,难不成,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细细道来……”
凤戈轻声说道。
萧樱对他笑笑,随后转向诸人……“大家应该都知道,聂泉并不是聂家的长公子,而是次子。真正的聂家长公子,是聂炫,也就是数年前,被聂家上下逼得不得不离家,浪迹开涯之人。
大家一定好奇原因。
毕竟那是个自幼便被夸奖,十分聪明机灵的孩子。
如果他在,也许真的能光耀聂家门庭……”萧樱轻叹道。
只要想起聂炫的经历,她总想叹气。
这样的时代,谣言真的猛于虎啊。“姑娘是谁?那聂炫如何何在?姑娘凭什么能代替聂炫开口……”有人疑惑的问道。
“我姓萧……名字不便在这里说出。聂炫是我的朋友,他并不想追究这些。也不想再和聂家扯上什么干系。可我替他不忿,所以才决定,替他正名。让聂家上下付出代价。”
“聂炫自己都不在意,姑娘何必替他出头!”有人觉得一个姑娘站在公堂上,替一个男子出头,这做法……不能说不好,至少不是一个大家闺秀该做的事。
“他不在意,是因为心死。我替他在意,是因为做为朋友,我心疼他的遭遇……至于做法是否妥当,我行事无愧天地本心,有何不妥当的?”萧樱淡淡反问道。
萧樱的语气并不强烈,甚至还有股我见犹怜的柔软味道。
可说出的话,却刚硬的很。被问之人张了张口,却突然发现,自己不管如何回应,都已站在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