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是你设计的这一切吗?明明她不必如此……完全可以嫁个好人家,却全被你毁了。”一个失了清白的女子,结局似乎早已注定。
“怎么?你难道希望我随便找个孩子抱进聂家,然后说是你的儿子吗?你该感激我,我可给你挑了个漂亮姑娘……你看聂炫的模样便知道了,那姑娘可真是倾国倾城。”
所以,聂炫真的是他的儿子。
聂老爷突然间便没力气再和妻子争辩了。
聂炫是他的儿子。
是他,是他意外得来的儿子。
事情的发展怎么会这样?他曾经恨极了他,甚至一度想要除掉他。
此时这女人却告诉他,聂炫是他亲生的儿子。这个玩笑开的有些大,聂老爷有些承受不住了。“说,你是如何调包的?”
“不是调包……”
嗯?
“我悄悄接她进来,那晚稳婆接生的孩子,确实是聂炫。只是生孩子的却不是我……”
她嫁进聂家后,表现的唯唯诺诺,这即是她的本性,也是她刻意为之。院中下人初时还对她忌惮几分,时间久了,知道她的性子如何,便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明明该轮职守夜,可总会偷懒。
那时候聂淳因为生意上的事经常出门。
后来她月份大了,更是找了借口,让聂淳搬到了外院书房。
没了男主子,院中下人们更加自由了。
所以看起来,她院中丫头婆子成群,其实晚上陪着她的,始终只有她的陪嫁丫头。所以怀胎十月,无人发现她的异常。
那姑娘临产之前,她早己做了安排。
那姑娘刚有生产的先兆,她便安排人将那姑娘接进院子。
从角门出入,只要小心些,是不会被人发现的。至于她院中,这些娶淳自认的眼线,那时早已做上了美梦,更是不会察觉。
一切都安排好了,用帷幔将人遮住,她才呼痛。
丫头婆子这才起身,送消息的,请稳婆的……
她又让丫头传话,说有稳婆便够了,院中婆子不必进来。婆子们自然乐得清闲。
所以聂家看似是个铁桶,只要稍微用些心思,便连木桶也不如。
为了那一天,她陪嫁的床也是特意打造的,床下有个夹层。
那女人生完孩子,被移到床下的夹层。
所以聂淳进来时,便是她抱着孩子,做出一幅虚弱的样子。
当然,稳婆早己拿了赏银,被打发走了。所以没人知道,生下孩子的并不是聂夫人……事后,给她接生的稳婆都出了意外,这事聂夫人自认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所以东窗事发,她才备感意外。
事情说到这里,产子那夜聂家发生了什么,已经尽数清楚了。
娶淳愣在原地,脑子乱成了浆糊。
萧樱轻叹,聂夫人这脑子还是很够用的,只是没用在正地方,这时间差算计的真漂亮。
而且凶险,她这真算是兵行险招了,倒当真应了那句富贵险中求。
虽然根据证据链,她已经把当年的事情猜测出了七八分。可听完聂夫人所言,萧樱还是想感叹一句……兔子急了咬人,女人急了,能吃人。“……阿炫,真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