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么比喻的。我只是生来便闭了只耳朵,对于别人的评价不甚在意。我若是生于此长于此,或许也会因此而悲愤欲绝的,没准比这里的姑娘还不如呢。”这点上萧樱向来有自知之明。她觉得自己虽然来到了这里,可总归不算本土人,所以和这里的姑娘比,其实有失公允。
“……傻姑娘。”凤戈被萧樱一本正经解释的模样逗笑了。
在凤戈眼中,萧樱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风景,而她有幸将这独一无二的风景揽入怀中。
话题继续转回丽太妃。
“丽太妃因我毁了殷家所以对我深恶痛绝。她压根不觉得靠我能让她攀上权势的顶峰。我和银子相比,她更相信银子,所以她更倚重殷家。
见我时来运转,又想与我重修母子之情?
我们哪有什么母子之情可修?
她要闹,便由着她闹,不过事情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她若继续如此,就在京外找间庵堂,送她去带发修行吧。”提起慧太妃,凤戈心情很平静。他已经不会再为了所谓的亲情而心绪起伏了。曾经,他也渴求过母亲,可那时的慧妃不问缘由的将他推出去,让他去领那莫须有的罪。
更是眼睁睁看着他被贬离京。
什么母子情深,不过是场笑话。
她亲手把他送给了殷家。任由殷家操纵着他,殷家想把他养成一个傀儡。
如果他真的如了她和殷家所愿,那如今的凤戈,就是一滩烂在太平郡王府里的烂泥。
永远扶不上墙的烂泥。他对慧妃已经足够宽容了。以德报怨的事情他做不来,他没像慧妃对他那般冷醋无情已经算是还了慧妃生他一场的恩情了。
听完凤戈的话,萧樱轻轻一叹。
她没试图去安慰凤戈。毕竟这世上的事,只有亲历者才会明白到底有多痛。
她只需陪在他身边,不管痛快还是快乐,不离不弃。
“初夏了,今年的汛期是不是要到了?”
“恩。你还知道汛期?”眼看着城门在望,萧樱心情突然就有些沉重起来。身在其位,自然要担和位置相当的担子,她这个皇后娘娘,把别的皇后用来后宫争斗的力气,都用来帮着凤戈稳固朝局了。这么一想,她这个皇后其实当的也挺辛苦的。
“春冻,夏涝,秋天要防着蝗灾,至于冬天,自然就是防雪灾了。我又不是真的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五哥,汛期至,潼江……如果对方真的有出手的打算,应该会选这个时候动手,五哥一定要小心。”
凤戈点头。
“放心,五哥也不是吃素的。你啊……好好歇一歇你的小脑袋,我听石御医说,你最药喝的不太……情愿。”
“石御医真是的,状都告到你那里去了。何止不太情愿,我简直喝的痛不欲生。太苦了,石御医便不能改改方子吗?”“是药三分苦,良药苦口……”“我知道,我明白。可也不妨碍我嫌弃啊。我知道五哥担心我……好吧,以后我乖乖喝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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