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以星钟炼死钟天舒,本已经让许多前来拜寿的大势力蠢蠢欲动,这毕竟是一个结好后土天狱法天王的好机会,况且神都之中鱼龙混杂,本身便有不少势力是狱法天王麾下,都在暗暗盘算将江南斩杀,是不是会得到狱法天王的赏识。
不过路风尘率众而来,明摆着袒护江南,让所有正欲向江南出手的强者心中都是一凛。
勾陈天与后土天这两个庞然大物都是神界八重天之一,属于巨头中的巨头,这两大势力之间有着许多龌蹉,只是没有爆发出来。
路风尘身为神都最为年轻的神主,又是神都上尊之子,神都上尊德高望重,在神界权势熏天,甚至为他弄了个神侯的封号,让路风尘在神都的威望极高。
他负责神都的治安,若是想惩戒江南早就跳出来,而这厮显然是坐视江南将钟天舒打死,然后才跳出来,名义上惩罚江南,其实却是要将江南倾倒望月楼喝酒。
“路神侯此举只怕有些不妥吧?”
突然一位神主飘然而来,目光落在江南身上,随即转头看向路风尘,轻声道:“神侯负责神都治安,当知神都的威严不容侵犯,玄天教主在神都肆意杀人,而且杀的是狱法天王的弟子,狱法天王若是开罪下来,神侯能承担得起么?”
“元景天的泰雍神主,何时投靠了狱法天王?”
路风尘瞥他一眼,似笑非笑道:“钟天舒违反我神都的规矩在先,在我神都之中率众向玄天教主出手。而且还是偷袭。手段卑劣。玄天教主不过是出手反击。路某救援不力,以至于钟道友英年早逝,害得狱法天王白发人送黑发人,路某心中也着实悲痛,不过逝者已矣,只能徒叹奈何。好在打杀钟道友的凶徒已经被我成擒,望月楼中,我定然竭尽全力灌死他。还钟道友一个公道!”
泰雍神主脸色一沉,冷笑道:“神侯打算用美酒灌死他不成?你此举未免有失公允了吧?狱法天王若是怪罪……”
路风尘脸色也阴沉下来:“狱法天王?你一口一个狱法天王,莫非是拿狱法天王来压我神都不成?泰雍神主,你就不怕我怪罪下来?我乃是御封的神侯,官职在身,神官之中属于二品的封疆大吏,你这么横,莫非你的官品比老子高?”
泰雍神主脸色涨红,结结巴巴道:“你不讲道理……”
“官职大就是道理,拳头大就是道理!”
路风尘撸起袖子。拳头捏得啪啪作响,冷笑道:“你这么横。区区的三品芝麻小神官便敢威胁我,要不比划比划,看看你的拳头大,还是我的拳头大!”
泰雍神主被气个半死,半晌说不出话来,又不敢上前与他拼命,突然愤愤道:“匹夫!”
“懦夫。”
路风尘冷笑一声,挥手道:“把玄天教主这凶徒给我押到望月楼,我要灌杀这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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