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什么概念?说我父亲命大?还是福气大?我感觉都不是。是我父亲十分珍惜当下幸福生活,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年代。”
“元朗,提到这些,我就不能提到你的岳……”叶明天话到嘴边,把那个“父”字留在肚子里,他得照顾水庆章的情绪。
水庆章却摆手晃头,“明天,时移世易,时过境迁,无妨,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这里没有避讳词,可以畅所欲言。”
叶明天点了点头,接着说:“陆临松这个人,民间评价和口碑相当不错,就冲他能全身而退这一点,你想一想,有几个人能做到,做得这么彻底!”
“人一旦有了权力,都会紧抓不放,谁能够有这么大的胸怀,说放弃就放弃。不说你岳父是第一人吧,那也是相当有魄力的,有决断的政治家。”
“我听说他生病住院,犯了很严重的心脏病。气大伤身,而且还是这种混浊之气,那可是要人命的。”
“现在京城圈里盛传一件事,这里没外人,我就讲给你们听一听。”
厉元朗和水庆章屏气凝神,全都支起耳朵,听着叶明天滔滔不绝的声音。
“春节前夕,于劲峰看望你岳父,提到人事话题。请你岳父帮助出谋划策,提供参考意见。”
“你岳父婉言谢绝,架不住于劲峰一再做工作,这期间,尚天河还有卿柔她公公王铭宏,都在劝他。”
“我猜想,你岳父最终答应,有大家做工作,也有考虑到你的因素。”
“毕竟,你是陆家唯一从政的人,又面临最关键时期,是在正厅级徘徊,还是到副省。不仅关乎你一个人,还有整个陆家。当然,不排除以此作为交换条件的可能性。”
说到这里,叶明天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点燃一支烟,喷云吐雾中,继续这个话题。
“所以才有你岳父去海州休养,因为于劲峰他们此时就在海州开会研究。这期间,于劲峰专程去过海州,还和你岳父促膝相谈,谈了很久。至于谈什么,外人不得而知。”
“前不久,你岳父参加了一次高级别会议,在座的身份我不说你也猜得到。会上,每人桌上都有一份文件,罗列议题内容。”
“一开始,你岳父没在意,可在会议进行中,他无意发现,自己的这份文件,和旁边林维宽的不一样。而且,议题中没有关于人事方面的内容。”
“他很诧异,一起开会的人,为何出现这种情况?于是打算提出质疑,恰在这时,尚天河却告知在场的工作人员,说你岳父身体不适,马上送去休息。”
“这是什么意思?等于撵走你岳父,接下来有关人事方面的内容,不让他参与,旁听的资格都不给。”
“你岳父被深深的刺痛了,有种被人愚弄的感觉。他当时脸色铁青,嘴唇发白,没一会儿就犯病,送去抢救。”
叶明天说到这里,弹了弹烟灰,长长叹起气来。
水庆章紧皱眉头,端起茶杯却没喝,表情中充满复杂与担忧。
竟然是这样!
厉元朗震惊了,也释怀了。
种种迹象表明,这个版本高度契合。
陆霜的话,白晴的反应,以及廉明宇那番高谈阔论,还有叶明天透露出来的消息,几乎完美的无缝衔接,不差一丝一毫。
他沉默了。
酸甜苦辣咸,一股脑涌上心头,五味杂陈。
怪不得岳父放不下这件事,稍微提起就能够引来强烈反应。
换在谁身上,谁都会难以承受,哪怕岳父再大胸襟,也装不下被愚弄的对待。
水庆章和叶明天都在观察厉元朗的反应,看他怎样应对。
好一会儿,厉元朗喝了一口酒,缓缓说道:“传言不可信,这里面可能有误会。我和廉明宇曾经一起畅谈过,于劲峰对我岳父很尊重,他们之间合作很愉快。”
听到厉元朗的这种态度,水庆章和叶明天不约而同的再次对视,纷纷点头赞同。
水庆章夸赞道:“元朗,你的确成熟了,具备成大事者的稳健和心态。”
叶明天也说:“你说得对,不信就是不存在,就是没有。这是别有用心之人的阴谋,是故意破坏我们的和谐生活。”
扭脸看向水庆章,再次端起酒杯,意味深长的说:“庆章,你破个例,再倒上一点,这杯酒,我们无论如何要共同敬元朗。看起来,我们后继有人了。”
厉元朗连忙摆手摇头,“叶政委您过奖了,我敬您二位,平安是喜,健康是福,衷心祝您二位时刻开心,永远幸福!我干了,您二位随意。”
说罢,厉元朗一口喝干。
他坚信一句话,流言止于智者。
智者无虑,仁者无忧,勇者无畏。
随着时间推移,这种传言是真是假,终将告白于天下。
最为关键的是,强调真假有何用处?
事已至此,只有忘记,忘记这一切,专心致志做好他的本职工作,把蓝桥市建设好,发展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这才是他的当务之急,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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