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不好说,借你吉言吧。”邢敏飞连忙摆了摆手。
邢敏飞这人善于交往,性格也开朗,在班级吃得开,还担任了班干部。
仅仅过了两天,也不知用了什么招数,邢敏飞竟然调换到厉元朗所住寝室,成为室友。
美其名曰,他和厉元朗投脾气,住着舒服随便。
黄金周前夕,厉元朗回到岳父家里,白晴以及一双儿女陪着他过了生日。
他是九月二十八号的生日,再过几天就是黄金周了。
白晴本打算过完黄金周带着孩子们返回楚中,可清清即将上小学一年级。
因为在京城的缘故,已经错过开学日期。
需要提早回去,给清清办理入学手续。
厉元朗生日宴第二天,白晴告别厉元朗,和一双儿女以及岳父陆临松,乘坐航班飞往楚中。
偌大的房子里,就只剩下厉元朗一个主人了。
学校提前放假,厉元朗闲的无聊联系沈放,哥俩好久未见,自然有不少话要说。
不巧的是,沈放不在京城,去外地出差,厉元朗只好作罢。
别人过黄金周,不是一家团圆,就是外出游玩。
厉元朗孤身一人,京城他往来多次,名胜古迹也去过,加之哪里都是人山人海,与其说是看景,不如说是看人,实在提不起兴趣。
在家里躺了两天,实在闷得慌,干脆提前返校,一头扎进图书馆里,在书本中打发时间。
五号这天晚上,厉元朗回到寝室,刚准备开门,谁知轻轻一推,吧嗒一下,门竟然开了。
邢敏飞早就回宁平省会襄安市,这些天都是他一人居住,难不成进了贼?
满腹狐疑的厉元朗,蹑手蹑脚进来,打开灯,赫然发现对面床上,四脚拉叉呼呼大睡的邢敏飞,不禁惊讶错愕。
他这一开灯,邢敏飞双眼被照醒,慢慢坐起来,打着哈欠问道:“元朗,你回来了?几点钟了?”
“十点多一点。”厉元朗看了看时间,“邢副省长,你不是回襄安市了么?”
邢敏飞抓过桌子上的保温杯,走到饮水机那里,一边接水一边无奈说:“我今天一大早就飞回来了。”
一扬脖,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水,擦了擦嘴角说道:“晚上陪着部委的杨处长喝了点酒,还不到一斤,就头重脚轻,天旋地转。没住在驻京办,出去走了走醒醒酒,然后就让人把我送到这里来了。”
先前厉元朗听邢敏飞提过,这次参加培训,他还有项重要任务,那就是和部委联络感情。
别看他身为宁平省副省长,可在部委某些官员看来,不值一提。
由于有些项目需要部委审批,下面各省前来跑关系实属常见。
就说今晚宴请的这位杨处长,官职不大,权力却很大。
连邢敏飞这位副省长都不敢得罪。
反正醒了,一时半会儿睡不着,邢敏飞点燃一支烟,喷云吐雾间向厉元朗大倒苦水。
今晚,邢敏飞和省里两位厅长三位副厅长,在宁平省驻京办宴请杨处长。
席间,轮番给杨处长敬酒。
而这位杨处长,每次只沾了沾唇边,纯属敷衍了事,聊起项目的事却打起太极拳,顾左右而言他。
弄得邢敏飞急也不是,不急也不是,一点脾气没有。
事后,通过驻京办主任打听到,杨处长不满意在驻京办招待他。
厉元朗了解驻京办,便说:“宁平省驻京办想来条件不差,你们又有求于他,不可能怠慢。”
“唉!”邢敏飞唉声叹气道:“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是人家杨处长一开始提出要去雨达会所,那里需要会员才能进入。我们想尽各种办法,也没订到房间,没能满足杨处长的愿望,他满意才怪呢。”
弹了弹烟灰,邢敏飞也是无可奈何,“谁叫宁平省穷呢,估摸杨处长是想通过雨达会所一事,试探省里的能力。看来,我让他彻底失望了。”
提起雨达会所,厉元朗是有印象的。
当初在那里偶遇过唐智,还帮助他解困。
而且他深知,杨处长看中雨达会所,并非欣赏那里的美食和环境,而是经常出入的人。
指不定碰到某位人家的子女,继而和其攀上关系。
但是,厉元朗只听邢敏飞诉苦,并未搭言。
他现在的心思全在学业上面,不愿意掺和这种事。
毕竟宁平省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低调才是硬道理。
他不提,邢敏飞却主动说:“元朗,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的身份,也了解你妻子的能力。有件事,我就舔着这张老脸拜托你帮忙了。”
于是乎,邢敏飞直言不讳的道出他的请求。
他的意思简单明了,请厉元朗出面帮忙,在雨达会所订一个包间,明晚再次宴请杨处长。
厉元朗迟疑起来,没有立即表态。
架不住邢敏飞软磨硬泡,好话说尽,厉元朗动摇了。
帮还是不帮,使他陷入深深的矛盾心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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