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吧。”

紫灵走了过来，看着宁小雪，隐忧中带着鼓励。

宁小雪沉思了下，微微点头，说道：“一个人的智慧与目光，总有浅薄与遗漏的时候，那就召集吧。雨凝，通知乾元梢月、长孙嫣然，小天门美颖儿、叶小白，天门赵无仞、慕容子、叶儒等人，齐聚通天阁，商议局势！”

“他们想扶持傀儡，找一批替死鬼，那我们就准备足够的裹尸袋！天星不是嫌弃外面的京观不够壮观吗？那就再垒上十座京观！纵是玄灵万万来攻，天门也要护卫到底！”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叶璇儿很是不解，小小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看样子还不到十岁，怎么可能会了解那么多的隐秘！

“无至道尊，是我的先祖！”小小看着眼前的古币，眼泪扑落了下来。

叶璇儿等人有些吃惊，曾经家族中出现过道尊级别的家族，如今竟然沦落为了任人屠宰的羔羊？

“这与救老大有什么关系？”叶婵儿不想纠结于历史，更关注当下。

小小走至叶长天身旁，说道：“你们知道，没有觉醒圣灵之力的圣灵族人，为什么会被屠杀吗？”

叶璇儿直摇头，自己哪里知道那么多，再说了，你们不是说不养废物，只存精英吗？

“有些屠杀，不是来自仇恨，而是来自恐惧。圣灵族人如果不能觉醒圣灵之力，其血脉，则会极为纯净，纯净到，可以消除万古始魔的诅咒，可以消除，黑暗的枷锁。”小小流着泪，缓缓说道。

“所有的屠杀，都是为了掩盖这个最大的秘密，这是破解血双瞳，唯一不需要过渡暗黑能量的方法。”小小看着叶长天的神魂，似乎抖动了一下。

“小小遇到林姐姐，林姐姐帮小小给奶奶塑造了坟墓，又带着小小万里奔波，为了小小的安危，不惜牺牲自己，身陷危境，小小都记在心里。叶哥哥也是如此，为了一个人，敢与世界相争。”

“也许，这是宿命的安排，这是小小的命。”

小小说完，看着叶璇儿，又拍了拍叶婵儿，浅浅一笑，说道：“小小遇到你们，真的很幸福，谢谢你们让我知道，世上，还是有温暖，有爱的。”

“请你们转告林姐姐，叶哥哥，小小想一直睡在星辰树下。”

叶璇儿、叶婵儿看着小小，听着小小莫名其妙的话，都有些疑惑，叶璇儿从小小的眼神之中捕捉到了一抹决然的死意，不由一惊，刚想上前，小小已拿起无至道尊令，划过了自己的脖颈。

“不要！”

叶璇儿与叶婵儿都惊呆了，任谁也想不到，一向柔弱地小小，竟作出如此大胆的事，两人甚至都来不及反应过来。

血流了。

小小转头看着叶璇儿，拿着沾着血迹的无至道尊令，指了指叶长天突然之间颤抖的神魂，嘶哑中痛苦地喊道：“快！”

叶璇儿哭了起来，小小所有的血，都化作了雾色，融入至了无至道尊令之中，无至道尊令上的符文越来越闪亮，越来越刺眼，透着一种洗礼与仁爱的光明。

“快！”

小小的脸色变得更为苍白，身体在快速的衰老。

叶璇儿接过无至道尊令，甩掉眼泪，将无至道尊令贴在了叶长天神魂的眉心处！

小小笑了。

小小枯了。

小小，化成了白色的灰。

叶璇儿跪在那小小的灰旁，喊着小小的名字，只是，再没有人可以听到。

“对不起，对不起！”

叶璇儿想起自己责怪小小为什么这么晚才提出方法，不是小小不想，不是她不愿，她只是想多活几天，多看看这个世界！

她在告别，她一直都在告别！

现在，她走了，自己才知道，原来，她早已准备好了。

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