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悦客栈。
东方无悔坐在二楼,手中摇晃着酒杯,安静地看着澄澈的酒水,对客栈内外的动静充耳不闻,只浅浅笑着,享受着这一刻的惬意。
赵无仞封锁了整个迎客广场,仲舜更是在周围布置了密密麻麻的封界珠,让周围根本无法打开空间离开。
叶长天与林轻月等天门核心都来了,只是林轻月等人便没有上楼,而是停留在了楼下。
东方无悔饮完一杯酒,闭上眼,缓缓说道:“叶长天,酒放得越久,越香醇,很不错。”
叶长天坐在东方无悔对面,看了一眼身前倒好的酒,说道:“这些酒水最长不过三十年,比起来动辄千年、数千年的谋划差远了。”
“呵呵,谋划再多,也抵不上变数与意外。两千多年的布置,竹篮打水,海底捞月,真让人叹息。”
东方无悔倒着酒,笑着对叶长天说道。
“你的叹息,竟带着笑意。东方无悔,你的心中,还有一些温度吗?你知道神龙峰之下死了多少生命吗?”
叶长天将酒杯推至一旁,肃然问道。
“死的不够多啊,叶长天,屠灭之战,意在屠灭,如今各大宗门实力虽然耗损严重,却依旧有着霸主的地位,核心力量并没有完全耗损,甚至连主力都没有死绝,如何能配得上屠灭二字?”
东方无悔平静地说道。
叶长天眼神一寒,厉声道:“神殿已经失败了!你还想要杀戮更多的人吗?玄灵需要的是未来,不要再徒增伤害!”
东方无悔微摇头,镇定地说道:“不要用圣人的口吻来说话,你不是圣人。万年之前的屠灭,玄灵重新归于静寂,一切从卑微与黑暗开始,方才有了这长达万年的修真繁荣。你认为这一次屠灭,会如此简单的结束吗?”
叶长天悚然一惊,看着东方无悔问道:“现在六皇已经死了,你已经失去了最大的筹码!玄灵不需要再经历一次断层,让这一切平稳的传承下去!”
东方无悔直视着叶长天,缓缓地说道:“屠灭的使命,便是归零。一切不曾归零,如何算是真正的屠灭?六皇死了,但有些人,还没有死,事情,还没有结束。”
“若是我不允许呢?”
叶长天的眼神变得冷厉起来。
东方无悔淡然一笑,说道:“叶长天,你可以打败神,也可以毁灭我,但你阻止不了一个世界的毁灭。玄灵死了,要想重塑玄灵的生机,不仅需要你手中的神器,还需要无尽的死气。死气极处方现生机,这是阴阳变化,否极泰来的真谛。难道轩辕剑,伏羲琴的器灵没有告诉过你这些吗?”
叶长天手微微一颤,看着东方无悔难以置信这一切,说道:“不可能,只要拥有两柄神器,便可以唤醒玄灵的生机!”
“哦,是吗?”
东方无悔抬手,一个虚幻的身影缓缓浮现了出来,是一个中年人的身影,面目已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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