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何为永恒兮,
守初心定而不忘。
流水潺潺动兮,
目眇眇断而秋水。
伊人顾盼笑兮,
灼灼韶华而不负。
相随同结心兮,
虽僻远兮何所伤。
“相随同结心兮,虽僻远兮何所伤。”
叶长天脑海之中浮现出了唐染云的音容,那翩翩舞蹈,那婉转歌喉,那纤柔的英姿,那会说话的双眸。
“染云,你在哪里?你现在还好吗?”
邰子拍着干瘪的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对叶长天竖起拇指,说道:“你很对我胃口,看来,该你的酒,你终究会喝下去的。”
叶长天笑着问道:“酒要存多少年才能香醇可口,入我心?”
邰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叶长天,淡淡地说道:“那要看酿酒师与酒自喽,老头子我自然是有酒就喝的,你,还是耐心等吧。”
叶长天拱了拱手,感激地说道:“前辈,长天谢过。”
邰子哈哈大笑着,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叶长天,又冲着走来的宁小雪方向笑了笑,调皮道:“叶小子,男人有酒当醉,若是总是错过,会遗憾终生的。”
叶长天心大好,笑道:“这是我的酒,我想什么时候喝就什么时候喝。”
邰子哈哈大笑,叶长天也是放松笑了起来。
宁小雪听到了喝酒,连忙嗔道:“喝什么酒,你体这么弱,喝酒还不伤子。邰前辈,酒宴马上开始,您想喝多少都可以,但长天,万万是不能喝酒的。”
邰子与叶长天对视了一眼,两人轰然大笑。
邰子的笑是沧桑之下的开怀大笑。
长天的笑是彻底放松的纵大笑。
宁小雪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但看到叶长天如此开心,也便微笑
了起来,推着叶长天,与邰子一起,走向宫方向。
叶长天与邰子的对话看似两不相干,风牛马不相及,但却隐含着两个人的问答。
叶长天问邰子从报之中看出了什么,邰子却只说欣赏叶长天,说明叶长天的报已做到了精准,得到了邰子的认可。
叶长天再问邰子是否怀疑枯木长老,邰子却说女人是祸水,说明这一切,都可能与女人相关,与叶长天、枯木长老有关系的女人,只有青元子、蓝酒、苏灵儿,叶长天很清楚,祸水指的是蓝酒。
叶长天直接询问汤泪寒与百里楼的关系,邰子却将酒壶放在桌子,说叶长天的女人重重义,陪在叶长天边,而自己却是满伤痕,是告诉叶长天,汤泪寒与百里楼关系匪浅,但因为有些事,自己很受伤,但酒还在,义还在。
而当叶长天直接询问唐染云是不是有事时,邰子直接将酒喝完扔了出去,说了一句“有酒无菜,不开心”,这说明邰子很清楚唐染云的状况:命还在,但受了伤,心极度不好。
邰子说“你很对我胃口,看来,该你的酒,你终究会喝下去的,”这句话明摆着告诉了叶长天,你猜得都对,唐染云是你的酒,你等着吧,以后会有机会喝下去的。
至于多久可以喝到口中,却只能看自己与唐染云的能力了。
叶长天不知道邰子为什么转弯抹角地暗示自己,却不愿意直接坦诚地告诉自己,但能得到唐染云平安无事的消息,还是彻底地放松了下来。
只要人还在,那什么事都不是事。
直到这一刻,叶长天才感觉到一点,这些老家伙也不是不干正事的。
起码,玄灵风云无数,他们也并不是躺着看戏的,他们也是戏中人。
在他们背后,或许也有着一条隐秘至极,若有若无的线,牵扯着一股庞大的力量。
而邰子,便是这些线条中的一个。
“有意思了。”
叶长天嘴角轻轻地笑了起来。
事变得越来越有趣,舞台也越来越大了,连这种老家伙都开始入棋了,看来这场棋局,刚到中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