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身上的铠甲都未曾褪去,风尘仆仆的脸上带着细微的笑意,常年在军营中生活,以至于他的情绪并不外露,但在最喜爱的小女儿面前,还是表露了三分喜悦。
他摸了摸顾峦清的头,说道:“恩,让你担心了。”
顾峦清撇撇嘴,从他的怀里退出来,见他身躯壮硕也无明显的伤痕,一颗心才算完全的放下。
“不止女儿担心,娘亲也担心呢。”她说道。
她说这句话的用意,也是想使顾父和顾母的关系能缓和下来,相敬如宾这么多年了,就连她也都看不下去了。
顾父的目光不自觉落在顾母身上,见她抿唇不语的模样,眼神微动,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倒是顾母拍了拍女儿的手,温声道:“你父亲舟车劳顿也累了,你也别缠着你父亲了。”说着便吩咐在一旁的春寒,“去厨房打些热水,让老爷回房时能好好洗个澡。”
春寒俯身,“是,夫人。”
顾峦清咬唇,摆明了母亲还是之前的态度,对父亲一点都没有软下来。
她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心里酸酸的,母亲和父亲也并非毫无情谊的,走到今天这步,都怪府里的赵姨娘。
赵姨娘是父亲的唯一的一个妾。
赵姨娘和她二表哥被接进府里时,她已经记事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父母之间的感情直转急下,变得冷冰冰的。
“爹,怎的就您一个人吗?”顾峦清望着他父亲问。
顾父将目光从门外收回,淡淡道:“你想问你二表哥?他先回房洗漱了,一会儿应该会过来。”
顾峦清小声嘟囔了一句,“谁想问二表哥啊……”
她明明是想问宋清修什么时辰会过来,但是她一个姑娘家,即便是在自己父亲面前也是要脸皮的,她是万万问不出口的。
许是声音太小,顾父不曾听清她说了什么,于是问道:“你自言自语的在说些什么?”
她抬眸,轻轻的摇了摇头,“没什么,父亲你休息去吧。”
顾父没有多问,大步朝厢房走去。
顾峦清顿时泄了气,随意扒拉了两下头发,颓然坐在椅子上,一双手托着下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忽的,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还以为是春寒回来了,眼皮都未抬起,怅然道:“春寒,你说母亲的心莫不是石头做的?怎一点都不在乎爹爹?亏的我三番五次的在他们之中周旋,唉……这可如何是好?”
等了半晌,她都未听到回话,又觉得头顶又一道犀利的目光,看的她喘不过气来,于是她抬起眼帘。
一个人影生生落在她的视线里,这一看,差点没把她吓死,她眼前不就是她最怕的二哥吗?
顾峦清在府里最怕的不是她的父亲,而是她的二哥顾言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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