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犹豫了几秒,磨磨蹭蹭走到周燃边上。
周燃抬手把夏眠拉过来,有些无奈:“离我那么远干嘛?”
夏眠嘟囔着:“我怕你抽我。”
“快点,”周燃的指节在膝盖上敲了敲,轻声催促着,“等着呢。”
夏眠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一副纠结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一咬唇,把头撇向一边。
“不行,我说不出口,”夏眠问,“能不能换一个?”
“不能,”周燃抬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正过来对视着自己,“就这个。”
“你这什么癖好啊。”
夏眠念叨着:“哪有一直让人撒娇的。”
“有啊,”周燃理直气壮说着,“我。”
夏眠咬着唇,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莫名有些紧张。
还有点不知所措。
就是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说、说什么?”夏眠有点小结巴。
“这我哪知道?”周燃笑着说,“哥又不是天天拽着人要听撒娇的,你问我?”
“那我又不是天天跟在人屁股后面张嘴就撒娇的,”夏眠学着他的口吻,“你让我说?”
“不是吗?”周燃笑着说,“你不欠抽的时候说话都像是在撒娇。”
“那我欠抽的时候呢?”夏眠问。
“像撒酒疯。”周燃如实回答。
夏眠:“……”有人管管吗?
周燃笑着捏了一把夏眠的脸颊:“快点。”
夏眠的脸有些微红,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周燃捏的。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周燃撒娇。
认错她会,认怂她也会。
夏眠抿着唇,抬眸看了眼周燃,后者正笑着一双眼看着她。
她低下头,嘴唇翕动,声音轻如蚊蚋。
“哥哥。”
周燃嘴角的笑愈发放肆,用食指轻轻勾了下夏眠的下巴。
“啊,”他轻叹了一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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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伏天燥热,一个风扇已经满足不了需求了。
屁桃儿坐在小方桌上翘着板凳写作业,一边写一边来回挪动着身子,不是扯扯衣服就是挠挠头发,热的汗从脑门上往下淌。
老路坐在一边翘着腿翻着手机念叨着:“这店在哪关啊。”
周燃正给客人刺青,听见老路的话也没抬头,闷着声来了一句。
“你不会玩智能手机啊?”
“啊,”老路懒懒应道,“就会那老人机,一按号都直喊那种,来电话就唱叠个千纸鹤。”
屁桃儿顺着老路的话就往下接:“再季个红飘带。”
还带调的。
“写你作业。”老路招呼了她一声。
周燃抬起头瞄了一眼俩人:“你平时都教她什么?”
“不是我教的,”老路说,“她自己学的。”
“哪学的?”
屁桃儿嗓门格外脆亮:“我姥爷手机就唱这歌儿。”
夏眠正窝在收银台里玩手机,听着这段群口相声忍不住笑出声。
客人往收银台里瞄了一眼。
他打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那坐了个人,一时没看清是谁,这会儿才发现是个姑娘。
“你们这小店儿还招新员工了啊?”客人回过头问周燃,“我年前那会儿来的时候还没有呢。”
“啊,”周燃应道,“暑假工。”
“还是大学生啊,”客人一听乐了,“会纹吗?来扎两针练练手。”
周燃抬头看了眼夏眠的方向,笑了一声:“拿你练?”
“啊,”客人笑道,“免费当模特。”
周燃笑着说:“她能给扎成漏斗。”
夏眠从收银台里抬起头来:“我就负责收钱。”
“这年头还有付现金的?”
夏眠指着收银台上摆的二维码:“这有码啊。”
“那还收啥银?”客人问。
夏眠把码往前面一摆:“等会你付钱的时候,我就把这个往这一放,告诉你扫这。”
客人一下笑出声:“这活儿也招个人干啊?”
“不招,”周燃抿着笑说,“搁店里当吉祥物的,招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