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外祖母,三位漂亮的舅母好啊。”沈梓乔像刚出笼子的小鸟,蹦蹦跳跳地过来搂住潘老夫人和大舅母的胳膊。
二舅母不悦地说,“姑娘家没个样子,像什么话,三月三那天要是让人家看到这样子,还怎么替你做媒……”
“咳咳,皎皎还没及笄呢,就是个孩子,孩子活泼点怎么不好了?”潘老夫人重咳了一声,瞪了三舅母一眼。
“什么做媒?”沈梓乔疑惑地问道,眼睛在老夫人面上看着。
“没什么没什么,快跟你外祖父去二十四行吧。”潘老夫人挥了挥手,将她给打发走了。
大舅母笑着道,“跟紧你外祖父,见到什么想要的,别客气。”
沈梓乔亲昵地搂着大舅母说道,“我就说,大舅母最漂亮最可爱了。”
“去去去,就你嘴最甜了。”大舅母嘴角笑出一朵花,将沈梓乔给赶走了。
“外祖父,咱们快走吧。”沈梓乔笑眯眯地对潘老太爷说。
潘老太爷笑着摇了摇头,带着沈梓乔出门了。
二舅母回到屋里,将昨晚宿醉至今未醒的潘立标从被窝里强扯了起来,“如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睡睡,给我起来!”
潘立标睡得迷迷糊糊,脑仁还突突痛,“作甚作甚?一大早地发什么疯。”
“你爹一大早带着皎皎去商行了!你还跟猪一样,每天除了喝酒就是玩女人,你还会干什么?”二舅母的手指用力地戳着潘立标的额头,气得尖叫出声。
“你这是做什么?”潘立标被戳得脑袋更疼了,用力推开二舅母的手,翻开软被走下床榻,径自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
“你还不知道,娘要我们给皎皎找个东床快婿,要把她留在东越!”二舅母气呼呼地说着,“你瞧着,爹和娘对待这个外孙女的样子就跟当年对待姑奶奶一样,等皎皎出嫁,指不定又要给多少嫁妆过去。”
潘立标立刻清醒了,“不能吧,皎皎有我妹妹留给她的嫁妆,老太爷不至于还给她那么多吧。”
“你就继续浑着吧你!”二舅母瞪了他一眼,“当初我好不容易说服娘让我们去京城接皎皎,你就偏生要替你妹妹讨什么公道,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会让沈家那死老太婆教唆皎皎把我们赶走吗?要是当初我们能把皎皎给带回来,如今风光的轮得到大房吗?”
“我妹妹年纪轻轻就走了,我当兄长难道不应该替她质问一下沈家啊?你就惦记着我妹妹的嫁妆。”潘立标没好气地说。
二舅母霍地站了起来,像被踩到尾巴的公鸡激动地叫道,“你妹妹的东西本来就是我们潘家,她人死了难道不应该还给我们吗?何况我也没想要霸占你外甥女的东西,我就是想替她保管……”
“行了行了,我出去商行,你别吵了,皎皎的东西用不着咱们保管了,她自己就能看得很好。”潘立标被吵得头更胀痛了。
“连一个小丫头都能当商行的老板,你看你像什么?连我们怡兴行的大掌柜都不如……”二舅母委屈地哭了起来,明明是潘家的二少夫人,却过得比谁都憋屈,这叫她怎么顺气。
潘立标沉着一张脸大步走了出去。
(我卡文了,越是想加快情节,越是觉得写不好,容我顺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