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清楚了?”佩尔再次追问了一遍。
小兔子用力点点头,放下手里的牛奶杯,左顾右盼了会儿,神秘兮兮地靠近佩尔,压低声音道,“清清楚楚!”
佩尔忍不住抽搐着笑了笑,推开小丫头那颗大头,“知道了。”
阿尔文坐在对面,轻轻搅动一杯卡布奇诺,没有喝的**。
小兔子看了他一眼,从提花小篮子内拿出一小片面包啃了一口,含混不清地说道,“我就说不可能的啦,现在事实证明依赛尔很正常,所以一定是你们多想了。”
“阿尔文,你下午几点飞机?”
“三点。”他一手支着下颚,慢条斯理地搅着小勺子,头也没抬。
“你考虑清楚没有呀。”塞利亚不高兴地叫道,“小兔子现在很需要你。”
小兔子用力点点头,一脸希冀地望着他,“留下吧,阿尔文哥哥。”
阿尔文轻淡地笑笑,未及开口,就见玛丽安娜一路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神色焦虑地拉住小兔子的手。
“依赛尔!依赛尔!”
洗手间的门被小兔子用力晃动拍打着,“开门呀依赛尔!”
“玛丽安娜,你确定声音是从里面传来的?”佩尔神色略显凝重地盯着玛丽安娜。
后者慌张地直点头,“刚才我从外面长廊上经过陛下的房间,突然听到陛下痛苦的叫声,我敢肯定!”
“阿尔文哥哥!”小兔子转头叫道,“怎么办,依赛尔会不会出事呢?找个人把门踹开吧好不好?”
佩尔上前扭了扭纹丝不动的门锁,蹙眉摇头道,“不行的,依鲁西姆宫内所有的门窗都是用特殊钢材制成,不可能踹得开。”
“那怎么办?”
“兔子,过来。”阿尔文向她招了招手。
小兔子迷茫地走到她身边。
阿尔文朝塞利亚微微点了个头,凯特便回头对玛丽安娜道,“你去通知安伯,就说陛下晚点到议政苑,这里交给我们处理。”
“好的,凯特少爷。”
塞利亚提着一只银色小型工具箱来到门口,轻轻掂了下门把手,找了把趁手的工具稍稍弯下腰,拨弄门锁。
“他在干吗?”
阿尔文轻轻捏了捏她的小手,“别紧张,很快就能见到依赛尔。”
“喀。”
“可以了。”众人齐齐欢呼一声,在小兔子懵懂狐疑的眸光中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情形糟糕地让人大吃一惊。
面前四块半人高的镜子给人凿了一个大窟窿,玻璃碎片散了一地。
依赛尔倒在了水槽边,头倚在墙上偏到一旁,一手歪垂在浴盆上,修长的手指轻轻颤动两下,红艳艳的血色流淌了一地。
“依赛尔!”小兔子跨入门的那一刻,感觉自己胸口好像给人狠狠打了一拳似的,整颗心都几乎停摆了。
她惊慌失措地尖叫着,一个踉跄扑到他面前,拨过他染着艳艳血色的俊脸,眸光落在他毫无血色的唇瓣上。
立刻地,小兔子那张娃娃脸上,一双明媚的大眼瞪得丢溜滚圆。
“依赛尔!”小兔子惶恐地搂住他,泪水哗一下决堤而下,“你不要吓小兔子,依赛尔!”
“兔子,快,让开。”佩尔一把将她抓了起来,拦腰掳到一旁。
阿尔文迅速冲到依赛尔身边,伸手碰触他的呼吸、贴上他微弱的颈动脉。
凯特慌张地将药箱递给他,“怎么样怎么样?依赛尔情况是不是很糟糕?”
“准备一间手术室,我需要一个助手。”
阿尔文面色凝重地抱起依赛尔,大跨步向外走去。
“依赛尔……”小兔子的眼泪扑簌簌掉落,慌张地扯住佩尔的袖子,“佩尔哥哥,依赛尔是不是快要死了?”
“胡说八道!”佩尔沉着俊脸凝重地开口,“依赛尔不会有事的。”
“可是他流了那么多的血,到底是怎么回事,佩尔哥哥。”小兔子擦着泪水难以置信地摇着头,“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他为什么要自杀呢?”
佩尔用力凿了下她的小脑袋,黑着脸道,“谁说他自杀来着?”
“不是自杀吗?”
“现在还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不过你看这里……”佩尔指了指头顶上方,让小兔子看向被火烧成焦黑状的吊灯,还有那诡异地破了一个大窟窿的镜子。
“是超自然灵力。”
“是。”佩尔点点头,“所以不排除有超自然灵力的人潜入依鲁西姆宫刺杀陛下。”
小兔子用力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胜得了依赛尔……”
“是啊。”佩尔皱着眉,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所以……很古怪呢。”
佩尔说着话的同时,一手抚上了镜子下方的大理石台盆。
一瞬间。
只听“哗啦”一声巨响,整个大理石台面分崩离析,像是给人肢解般完全散了架,簌簌落落地掉到地上。
非人的力量……
在场几人同时瞪大了眼睛,诧异地望着眼前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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